样执着的爱一个人,爱了九年。 …… 在玄陈的旧公寓,北夏被他搂在怀里,听着他讲这个故事。 北夏九年前,确实上过赛斯游轮,跟历衍诚,也确实大晚上跑出去看月亮,但她真的忘了,她被一个小男生撞到过,还在他心里留下了涟漪。 玄陈亲亲北夏的耳垂,毛毯又掖了掖边角,“你赢了。” 北夏面无表情,“说的好像我死皮赖脸追着你,好不容易得到你的同意一样。” 玄陈笑,“不是有句话说,先爱上的,就输了吗?” 北夏眼睫翕动。 玄陈下巴垫在她肩膀,“你能不能不要冤枉我对你的用情至深?尽管我手段卑劣。” 北夏抿紧嘴唇,死抑着喉咙不发声。 故事不长,她却每多听一个字就苦三分。她故作轻松的口吻,想压下这份两难的疼痛,可是它却从眼睛、从肢体,从各种地方溜出来,让玄陈看到,对于他的用情至深,她不是不在意。 认识玄陈以来,那些她不明白、看不透的地方,终于找到答案,而她也能辨别真假。 “如你所想,我确实带目的来,也确实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可我能怎么办?如果我一开始就跟你坦白,如果你不要我,我怎么办?这对你并不公平,可命运对我从来也不公平,是以我不想讲什么公平,我爱你,就要跟你在一起,你嫌我机关算尽也好,嫌我心狠手辣也好,我就这样,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样。”玄陈抱紧北夏,“我什么都输得起,唯有你。” 北夏启唇,又阖死。 她心情复杂,指针在咔哒咔哒的绕着表盘转动,她的心如是。 就算她吃下这亏,他们能有未来吗?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九年,熬一熬,或许能磨掉,现在又来告诉她,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吕妙。 北夏心又开始疼,“你妈是我最好的朋友。” 玄陈脸贴着北夏的脸,“她不是。” 他说,她不是他妈。 玄陈不介意把关于吕妙那部分,再跟北夏说说,“我开始记事后,就从柏林搬到了这里,过了童年、少年,可她并不知道。 她只有在结婚时候,会发消息给我,却也是给柏林她给我落户的那里。 一开始我也渴望过她去看看我,后来渴望变成绝望,我对她彻底失望。 再后来,她好像幡然醒悟一样,后悔了,找我的次数多了,我烦,就让我朋友帮我糊弄她。 跟她租房也是以我朋友的名义,她可能是对我愧疚,所以很痛快,我随便找个人冒充,她就签了字。 关于你们之间,我早知道,但我接近你,从来不是为了报复她,我只是要找人,找你。” 北夏一直知道吕妙对她儿子的不负责任,她和章婕在这件事上,从不站她。 玄陈会成长成如今模样,是她吕妙的原罪,可这跟北夏无关,凭什么要她去承担? 玄陈用力吸一口北夏身上的嫩肤乳的味道。 北夏以为他要问她,原不原谅他,谁知他竟说:“历衍诚来了。” “?”北夏皱起眉。 “历衍诚来了,而且不知道在哪儿知道了我和吕妙的关系。” 北夏动了下,“你见过他了?” 玄陈摇头,“没有,医院打过电话,我估计他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北夏从他身上起来,“来这里?” 玄陈摸摸她还包扎着的耳朵,“你不知道吗?” 北夏眯起眼,她知道。 历衍诚既然到过医院,就能找到这里。 果然,两人话间,门铃响了。 玄陈把北夏从榻榻米抱到床上,抚摸她的脸,“等我。” 北夏不动声色,“让他上来。” 玄陈看她半晌,还是同意她的建议。 历衍诚走上楼,首先看到的不是北夏耳朵上的纱布,而是她躺在玄陈的床上。 早在她的发布会上,知道她跟moon在一起时,他就意料到自己已经彻底的兵败山倒,毕竟那些年,她是那样喜欢moon的作品。 可听说moon是吕妙的儿子时,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 吕妙间接致使她背上‘不孝’的罪名,她从不承认的儿子跟北夏在一起,是真的爱她吗? 他不信。他笃定没有人像他这样爱北夏。 北夏嘴角平和,眉眼淡淡,口吻很是随性,“厉总跟狗皮膏药是什么关系?” 历衍诚走上前,预备一个抱北夏的姿势。 玄陈手挡在他前面,剑眉削利,冷眼瞪过去,相当不悦。 历衍诚不甘示弱,转向他,一般的身高却因为年龄,比玄陈多了一分气场。 玄陈却赢在并不想跟他比较,似乎胜负悬念不大,没必要。 北夏看着两个好看的男人为了她剑拔弩张,照理说应该有点得意,可说也奇怪,她心情一般,可能是两个人都不是东西,而眼下也有比虚荣更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但我既然不原谅你,就说明我没懵,那自然,我的任何决定都不是脑子一热就发生的。我不需要你来帮我分析接近我的人都是什么目的,你在我这里,信誉值也没高多少。”北夏声音凉飕飕的,“要想接着算计我,请回去好好琢磨,我接招就是了。” 历衍诚是那样难过,“我爱你啊,我只是爱你啊。”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