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说看不出来,这么多屁话。” 我拉住了程星河:“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老亓是什么人,崇庆堂的当家,他们家世世代代搞鉴定的,是业内权威的权威,他要是都认不出来,就说明这东西,未必是地上的。 “哎!”老亓眉花眼笑:“不愧是真龙转世,见多识广,比一些喷子强多了,不,不才没说你。” 老亓对着程狗笑眯眯点头,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狗气的跟老亓吵了起来,我则盯着这个铃铛,这个云纹,怎么这么眼熟? 我以前,肯定是见过。 天河。 我忽然看出来了,这云纹之中,暗藏着一条河川! 那条河川之中,光华璀璨,竟然隐约像是在流淌! 这种做工,绝不是人间能有的,哪怕顾瘸子的销器门也做不出来,更别说,那个河川里流淌的,赫然是最纯正的神气。 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真龙骨倏然一痛,这果然不是江仲离的东西,而是——上头的东西! 那个黑手留下的东西! 我记得,我曾经给了那个黑手一下,难不成,是那个时候掉下来的? 我盯着碧落黄泉木的碎屑,想起来了卜老人说的那句话。 喜木,忌水。 应验在这里了? 不过,那个黑手为什么会带着一个哑巴铃? 难不成,他跟人家斗法,输过一次? 好家伙,能把那个身份的存在打败,不知道谁那么牛逼。 我再一次放在耳边摇了摇,可这东西依然没有什么回响,一条细缝,乌黑乌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接着,我转身就去找九尾狐了。 九尾狐,就是为了上头的事儿,才被贬谪下来的,世上也只有她,能知道当初那个五爪金龙身上发生的一切。 可到了那,白藿香拦了我一下。 我一看,九尾狐趴在一个地方,脸埋在了胳膊里,睡的正香。 “她身上受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白藿香低声说道:“先让她休息吧。” 对了,刚从九雷锁大江里出来,就被我叫到了这里,跟祟抵抗,对她来说,肯定也是极大的透支。 程狗说得对,我还有很多明天,总有得到答案的那天。 “门主,”师父一只手放在了我肩膀上:“有件事儿,咱们得操办操办——厌胜很久没操办这种大事了。” 我心里一冻。 我知道,是老头儿的身后事。 果然,师父早就知道老头儿的身份了。 “二宗家这一辈子,给咱们厌胜付出了一切,”师父盯着老头儿,叹了口气:“可最后……” 可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没留下。 这是我那个真正的三舅姥爷马连生的身体。 简直,好像寄居蟹背在身上的那个壳子一样。 对师父来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宗家,是咱们厌胜的光荣。”师父一笑:“他这一辈子,不计长短,过的值。” 我以前就看到过一句话——真正成功的人生,是按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 老头儿想必是做到了。 累了,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 “二宗家没有后代,这棺材前头的孝子……” 所谓的孝子,就是给死者抬棺材,大幡,摔香火盆的,一般是嫡子,没有亲生儿子是,选血缘关系最近的来做。 “我来。” 谁说他没有后代? 我就是他生命的传承和延续。 凝望着老头儿的面容,眼眶一酸。 我竟然一直以来,连他的真面目都没见过——那个风流倜傥,人中龙凤的二宗家。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