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见我漂亮,大惊小怪?” “看见”?你这是挖苦谁呢? 被称为南山翁的老头儿干笑了一声:“是清河娃呀?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尝尝?” 其他一些异人也围绕了过来,一个个都露出了有些饥渴的表情。 我心里悚然一动,他们明明也都是人,为什么——会对吃人有兴趣? 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清河娃娇笑:“南山翁,你别有眼不识泰山——知道他们是谁吗?金郡王的客人!” “金郡王的客人?”南山翁蒙着一层白膜的眼睛也眨动了一下:“我刚从金郡王那回来——金郡王的客人早就到了,哪儿还有其他的客人?” 卧槽,太他妈的倒霉了——难得唱个戏,底下立马就来拆台的! 清河娃一愣,转脸就看向了我们,满脸震惊。 那个鹿角青年就更别提了,瞪大了眼睛:“他们——他们是……人?” 一听见“人”字,周围所有的异人冷不丁都冲了过来:“人?” “真的是人!” “我一早就觉得奇怪——哪儿有上琼星阁来的,浑身一点异相都没有?” “吃了他们……”不少异人张大了嘴,还有的,炸起了身上的肉翅膀:“敢上琼星阁来——好大的胆子,吃了他们!” 而后边的异人,没有南山翁快,他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些银线虫猛然炸起,对着我们就探了过来! 在一大群不正常的人里,我们这些正常的,就是异类。 反正——每个人,都不正常。 杜蘅芷脸色瞬间就变了,我一只手刚要抽出七星龙泉,可清河娃的妖娆身影,一下挡在了前面。 下一秒,蚯蚓一样的身体撩起了猛烈的厉风,对着那些银线虫就卷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那些数不清的银线虫,根根尽断! 南山翁的哑嗓子,顿时就是一声惨叫——那些银线虫从他的头皮和下巴上,被生拉硬拽下来,似乎已经跟头发一样,跟他融为一体,根根带着血丝! 而清河娃转过脸,厉声说道:“跟我走!” 我瞬间愣住了——她,明知道我们不是金郡王的客人,还要护着我们? 还没来得及问,她一只手抓住了我,奔着南边,猛然就蹿了出去——别说,这个速度,这个力量,简直跟乘龙一样! 鹿角青年发了个呆,跌跌撞撞的抱着自己的鹿角就追了上来:“等等我……” 可那些异人当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团团的围了上来:“清河娃带进来了人?” “她胆子不小!” “追上去,吃了!” 刚才那个南山翁就更别提了,一甩头,几乎被抓成了斑秃的脑袋,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生出了新的银线虫,对着我们就扑过来了,嘶哑的嗓子咆哮着:“还我头发——还我头发!” 这一下,迅如疾风,就扑到了我们面前,数不清的银线虫,对着我们张开大嘴就要咬。 也是南山翁该着倒霉,白藿香一抬手,一把粉末全扣到了南山翁的“头发”上,下一秒,“滋”的一声响,他头顶就冒出了青白色的磷火,把那满头的银线虫全部点燃,烧成了一团火发。 那一声惨叫,简直难以形容——我倒是想起来科普片里的翼龙。 这一下,南山翁满地打滚,试图把火扑灭:“头发——老夫的头发……” 数不清的异人被他挡住,生怕让火苗给殃及,赶紧退到了一边去了。 清河娃抓住了机会,带着我们,就扑到了一个洞口里去了,一开始,后头还有喊打喊杀的声音,但是这地方确实跟蚁穴一样交错纵横,清河娃对这里极为熟悉,很快,就把那些声音给甩在了后头。 回过神来,发现我们正身处一个狭小的孔洞里,跟蜂房一样。 一抬头,对上了清河娃的眼睛——正灼灼的盯着我们,亮的吓人。 鹿角青年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反应过来,抬起头,百思不得其解:“你——你疯了?你救他们干什么?” 我也想问呢,白藿香和杜蘅芷,也好奇的看着她。 清河娃吸了口气,抓住了我的手,满怀希望的说道:“你是从外头来的——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不管什么路也好,你指给我!”清河娃死死盯着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鹿角青年忍不住了:“你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管他们是谁?”清河娃的声音激动的变了调子:“只要你能给我找到出路,叫我做什么都行!” 她想要的,原来是自由。 “你要出去……”鹿角青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也知道,琼星阁是出不去的!你做出这种事儿,要是让其他异人追上,甚至……” 鹿角青年打了个冷战:“让金郡王知道,那就全完了!” “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又能怎么样?”清河娃冷冷的说道:“我宁愿死在外面,起码,是自由自在的。”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