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终身为父,扛幡摔盆的事儿我包了!” 去你大爷的,我还没死呢,你他娘就要充孝子。 我太想说话了——忽然开始同情哑巴,一辈子说不出话,简直要憋死。 乌鸡一拍脑袋:“哎,师父,你是不是躺着很无聊?徒弟跟你讲讲外头的新鲜事儿吧!最近,外头闹了个大新闻——是关于鱼的。” 鱼? 乌鸡接着说道:“这附近不是有福寿河和电厂河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了好多鱼,那些鱼熙熙攘攘浮出水面,别提多奇怪了,看见人也不跑,就被人一网子一网子的捞走,有人说是要闹地震,可也没有地震的其他前兆,还有人说,湖神嫁女儿,请大家吃喜,几百年前就有过一次。” 这个时候,潇湘却忽然开了口:“那些鱼群附近——有没有特别的东西,比如,灯?” 乌鸡一愣,没想到潇湘能开口跟他说话,不由有点受宠若惊:“水,水神娘娘明鉴,鱼群出现的地方,到了晚上,确实是有一盏红灯。” 潇湘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就看向了潇湘——红灯,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水夜叉。 当初,水夜叉来吃供品,也是一一盏红灯为信号。 难不成…… 跟我猜的一样,潇湘缓缓说道:“它们——是来找我的。” 第1537章 齐人之苦 我一下就明白了,那些,是潇湘的旧部。 之前我用水神信物救过不少,现如今,更多希望潇湘回归的,也全来了,想帮助潇湘,重夺水神之位。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对河洛造反。 潇湘如果不跟它们见面,它们八成全得被河洛发觉,而且残害。 潇湘吸了口气,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我,声音是只对我才会有的柔和:“我去见见他们,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我想答应,就眨了眨眼睛。 潇湘微微一笑,一只手摸在了我的额角上,喃喃说道:“偶尔想想,你这样也很好,再也不用担心……” 担心?担心我去干什么? 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就从头到尾,都是属于她的了。 我心里猛然一震。 乌鸡浑身一个激灵,显然被这话吓的毛骨悚然。 潇湘转瞬微笑,飘带一摆,消失了。 她这一走,屋里气温瞬间回升,大家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程星河索性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揉脖子,好像卸下了一个无形的枷锁:“妈耶,主神就是主神,她在这我大气都不敢喘。” 你他娘刚才摘桃不是摘的挺欢实的吗? 哑巴兰也点了点头:“我也是——说都不敢多话了。” 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 杜蘅芷回过头,看潇湘走了,咬了咬牙,显然也对潇湘十分不满,立刻过来:“北斗,你现在就跟我走……” 江采萍立刻拦住了她:“四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相公这个样子,出去能落什么好?天打雷劈,烹煮煎炸,都在外面等着他呢!我知道你家家世好,可也是肉眼凡胎,但跟相公为敌的,不是肉眼凡胎能对付的了的。” 杜蘅芷一开始没明白“四妹妹”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的话,比这三个字要紧的多,她竟然也没顾得上质疑,只皱起了眉头,显然也在思索,确实是这么回事。 屠神使者的屠神令已经下了了,我就是个通缉犯,出去就要被屠。 江采萍叹了口气。 白藿香手上的刀迟滞了一下,一直不肯回头,拼了命的切药,像是试图拿当当当的声音遮掩些什么。 乌鸡过去抢刀,被一针弹开,还挺陶醉,低声问苏寻,这针是白藿香第一次送他的东西,算不算定情信物。 信你大爷。 苏寻没搭理他,把墙皮上的青苔都抠下来了,发现古法砖原来是混凝土的,大为失望。 只有赤玲盯着冰墙上的彩虹,一直在咯咯的笑,不过潇湘离开之后,冰墙消失,看不到彩虹,她哭了。 在这哭声里,屋里屋外的人,各怀心事。 我知道,他们都畏惧潇湘。 但是——她毕竟曾经是个能号令三界的主神,平易近人,或者跟其他人分享我,她绝对做不到。 除了心里有我,似乎,她心里没有过其他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谁也没办法。 随着意志苏醒,身体也开始逐渐恢复——后来我才听白藿香说起,当时我的身体状况,几乎像是一个摔在地上,但是没裂的西瓜一样。 因为龙鳞的缘故,外面是好好的,但是里面跟西瓜一样,全酥了。 哪个肉眼凡胎,能挡得住主神河洛? 不,哪怕头顶上的,也没几个能挡得住的,我能生还,全靠着那些奇怪的行气,和龙鳞。 景朝国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要说他荒淫无度,可水天王,阿四,对他忠心耿耿。 要说他贤明,他做的事儿,却一个比一个难理解。 就好像——景朝国君有两个一样。 江采萍这会儿走过来看护我,忽然高兴:“二姐,你来看看,老婆蛾的丝开始变硬了!” 老婆蛾的丝,一旦变硬,那就说明,我的身体马上就要织造完成了。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