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狗吃了!我让你来给我摆局护子孙,你可倒是好……你吃里扒外!你把我们家下水吐出来!” 你们家下水都你自己吃的,管我屁事? 我反手把她胳膊一拧:“局我摆好了,话我也说前头了——让你行善积德,口下留情,可你自己作死,怪不着我。” 老太太脸色一僵,咬牙说道:“那你也不能一走了之——你是人,还是牲口,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程星河骂道:“你自己干的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说到了这,他转脸看向了那个男人:“不是,你进不去地下室就算了——怎么不直接找老太太报仇?就这骨质疏松的劲头,推一把就是个粉碎性骨折……” 我盯着老太太,说道:“她有东西护身,那些东西靠近不得。” 那个男人再一次跟看天神一样看着我,点了点头。 “东西?”程星河眼睛里倒是冒了亮:“值钱不?” “不是,你好歹一个南派继承人,能不能有点排面?” “行行行,”程星河咳嗽了一声:“何物?来给本继承人掌掌眼。” 何你大爷。 我盯着老太太:“那把小刀子,您不离身是不是?” 老太太护住了腰间,一脸警惕:“你……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拿那个东西要剖开胎兽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那个小刀子上的煞气,不是一两百年就能形成的。 这些年,那个小刀子不知道喝了多少灵兽胎血,之前流产的婴灵,不敢回来,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东西哪儿来的?” 老太太往后退了一步,张牙舞爪:“管你屁事?” “没谁天生就会那个胎儿膏的阴毒法子,”我答道:“有人教给你,还把这个小刀子一起送给你了,你才干上了这一行吧?” 老太太嘴角抽了抽。 “可能,你以为你交了好运,通过这些手段得到了财产,可用你事情做的太过,注定断子绝孙。”我答道:“你没守规矩。” 一听守规矩三个字,老太太浑身一个激灵:“那个人——那个人……” 果然,原来老太太以前孀居,日子过的苦哈哈,有天晚上进来个人躲雨,本来寡妇不好让外人进屋,可那人可怜,老太太也就心一软。 那人一进来,看见家徒四壁,一寡妇抱着一个孩子,正在整理附近屠宰场的下水果腹,就叹了口气,说你怪可怜的,这样吧,我教给你个谋生的法子,就当谢你。 就把胎儿膏和小刀子给她了:“你一年弄一次,千万别多了,应该就足够谋生了——真要是多了,后代要倒霉。” 老太太——当时的寡妇,拿到了这个法子,一开始半信半疑,但是对她来说,东西不难找,一试,竟然真灵! 这下子,制作出来的胎儿膏卖了大钱。 不少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把她门槛都踏破了,求她给自己弄点。 可按着那人说的——一年只能弄一次。 她犹豫,那些女人争先恐后,就把人民币给送上来了。 数不清的人头,照的花人眼,沉甸甸,厚实的跟板砖一样,像做梦。 她也就顾不上那一年一次的禁忌了。 她成了远近闻名的送子娘娘,发了大财。 是时候收手了,可她收不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谁会嫌弃钱多? 不光如此,她开始谋算更好的灵兽——灵气越大的,效果越快,换来的钱就越多。 她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她所在的地方,一片膻气。 可膻气可怕,还是穷可怕? 她收不了手,胃口越来越大。 一直到了最近,她才发现,自己的儿媳妇都成了不下蛋的鸡。 她开始害怕了,心里虽然多少知道一点,可她对钱成了瘾,不可能把满地下室的“心血”给扔了。 这不是,后来想起了那个借条,想起了我三舅姥爷。 这个胎儿膏的法子,不是谁都能想出来的。 我立马问道:“教给你这个法子的人,什么模样?” 老太太嘴唇一哆嗦,盯着儿子的尸体,又盯着儿媳妇的肚子,颓然坐在地上:“是个瘸子,瘦的很。” 我和程星河对看了一眼。 江瘸子。 又是他! 一推算时间——难怪他在这里出没,应该是他刚断了腿,从银河大院拿了那个东西出来的时候。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