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跟安宁一样,是毛爹或者毛妈跟人生出来的混血? 这豢龙氏为什么弄了这么个玩意儿在这? 而那个东西见到了我的血,大嘴一张,就把那些血水,直接吸进去了! 这血一被他吞下去,那张愁苦的苍白脸,慢慢就舒展了起来,像是开心多了。 可虽然嘴角勾起,他的眼睛里,却一点表情也没有,是个奇异的皮笑肉不笑! 那个场景,简直瘆的让人浑身炸起鸡皮疙瘩! 我的心猛地一沉,它吃血。 而我身上,全是血! 那它尝到的味道,下一步是不是就……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忽然猫头鹰似得一转,就盯着我身上还在不住淌血的胳膊。 它还想吃! 眼瞅着那个饥饿的眼神,我心里清楚——这东西这么快,我又一身是伤,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逃肯定是没地方逃了,他是地头蛇,不做什么反应,我下一步就是盘中餐了。 于是我立马把玄素尺旋过来,手起尺落,又剜出了一个龙虱子。 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的伤口,就要扑过来。 可我一下把龙虱子送到了他面前——有乒乓球那么大。 死死一捏,乓的一声,那个龙虱子猛然在手里爆开,冒出了一股子浓血! 那人头鱼别提多高兴了,猛地张开了嘴,一口就给吞进去了! 我连忙把手给缩了回来——祖师爷保佑,再稍微晚一点,我这手也就报销进去了! 人头鱼把那一口没来得及扩散的高浓度血带龙虱子一起吞下去,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像是——在笑! 同时,那双没有表情的眼睛盯向了我的胳膊,显然有些躁动了。 他还想吃! 得咧,有这么个大爷盯着,多厉害的拖延症也得给治好了。 我连忙又用玄素尺,把身上剩下几个龙虱子,陆陆续续都给剔除出来了。 那些龙虱子滚入到水里,这下,不用我自己捏爆了,那人头鱼跟吃葡萄一样,猛地张开的大嘴,一口一个就吞下去。 这东西学习能力非常快。 吃的越多,那这东西的脸色越好看,笑意也更浓。 跟人脸藤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也不知道把人脸藤移植到了这里来,谁胜谁负。 我看他吃的挺开心,就想借个人情,缓缓就往前面游——只求这位爷吃饱了,能放过我。 可谁知道,这东西非但没有放过我,反而继续跟了上来,他妈的寸步不离! 一瞅那眼神,我就猜出来了——得咧,这是要拿我当个冰箱,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开门!’’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越看这东西心里越嘀咕,同时寻思了起来,他跟安宁,也许倒是能配上一对。 嗨,生死交关的时候,我他娘胡思乱想什么呢? 保命要紧。 一边寻思着,我只能带着那个人头鱼一边往里头游——哪怕他舍不得离开我,可万一其他地方有什么生机呢! 时间长了,适应了光线,对水下看的也就越来越清楚了。 这地方十分空旷,没见到游鱼什么的,只有一些水生植物,在水里杂乱的飘摇,美确实是很美,不过现在哪儿有欣赏的心情。 一边游,我心里是叫苦不迭,但愿他肚子里那些个龙虱子够他消化消化,不然下一口就得拿我当个萝卜给啃了。 好在这人头鱼似乎也很明白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吃了十来个龙虱子之后,虽然还在吞吃我伤口扩散出来的血,但没打算继续咬我。 我看着自己在水底下发白的伤口,也明白,在水底下时间长了,伤口是极难愈合的,不保留体力,也是个死。 于是我四下里一看,靠着小时候跟老头儿四处钓鱼,跟其他老头儿学到的常识,就找到了一种能治疗皮外伤的水生植物。 那是一种很常见的水草,叫阴阳莲。 为啥叫这个名字呢?因为这东西的叶片颜色,上面是绿色,叶子背后则是紫色,在水里跟着水波一翻一翻的,倒是也挺显眼。 这东西号称水下云南白药——据说以前的捕鱼人有时候上水底下去抓漏网之鱼的时候发现的。说是鱼一漏网,往往是带着伤的,而鱼肯定是要跑到阴阳莲底下蹭身上脱鳞的伤,一蹭就好,这就出了名。 我抓了几片,嚼碎了敷在了伤口上,又找了叶片坚韧宽大的美人腿缚在了外侧当绷带。 人头鱼嘴上带笑,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给我一种感觉——似乎他觉得我这么做很恶心,好像有人在你的烧烤上加了你不爱吃的料一样。 能活就行了,管它恶心不恶心。 别说,这阴阳莲还挺管用。 不长时间,伤口就开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