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来了,秀女气鼓鼓的,视线落在了马东身上,一下愣住了,立刻跳了下来,美目怒视那些人:“谁干的?” 哑巴兰赶紧把她肩膀摁住了:“我哥正调停呢,你先别冲动。” 而那个男人把眼镜子往上一推,连忙迎了出来:“哎呀,这不是小宗家吗?真是有失远迎……” 管银庄的“小财神爷”,郭洋。 他身后,还带着那个断崖后脑勺的马三斗。 郭洋靠近了我,低声说道:“小宗家,您来的正好,不是我们为难您,只是这个形势,实在是难以兑现啊——这些人说,你们厌胜的账户上,都是从他们那里骗来的害人黑心钱,要是我们兑付,那就是助纣为虐,威胁抵制我们银庄,现在他们的诉求,是要我们把你们账户的钱拿出来赔偿,不然这事儿就没完,小宗家,你的名声我们是早就听到了,做买卖无非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能不能想个折中的法子,别让我们为难?” 我点了点头,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 银庄未必就没法子兑现,只是,事情闹的大,我们成了行当公敌,只要帮我们兑现,就肯定要落个跟我们一伙,所以他们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哪一边也不想站,这个浑水,他们不乐意趟。 “我们的意思,跟小宗家商量一下——既然你们厌胜坚称,那些售后问题不是你们造成的,那为了自证清白,你们是不是能把真凶给找出来?”郭洋接着说道:“只要证明了那些售后问题,跟你们厌胜无关,我们也好办事儿。” 我盯着郭洋:“你的意思是,先冻结了我们账户的钱?” 郭洋一咂舌:“得罪得罪!” 怕得罪人家,就不怕得罪我们厌胜? 早就听说,这个郭洋在行当里,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珑,肯定早把形势分析清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认定这么做能让银庄损失最小。 我瞅着郭洋:“就凭这些人,不见的能让你们银庄紧张成这样,是其他大客户威胁你们了吧?我猜猜——崇庆堂?” 银庄最怕的是什么?流失大客户。 而现在,崇庆堂生意做的这么大,肯定也跟银庄有重要的业务往来。 崇庆堂那个客户,比我们厌胜门重要。 银庄这是被抓住软肋了。 郭洋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小宗家名不虚传!那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可别说是我说的,崇庆堂是我们银庄现在最大的合作伙伴,今年本来就是穷年,他们要是不跟我们合作,那我们奖金都发不下来!所以,请小宗家高抬贵手!我替我们银庄几万个员工,谢谢你了。” 嘴上说的好听,可干的事儿是为虎作伥。 我看向了井驭龙:“崇庆堂的负责人,就是他?” 郭洋还没说话,井驭龙已经走过来了:“没错,现在崇庆堂的负责人,正是我——您也知道,最近关于厌胜门的传闻,那可是严重损害了咱们行当的名誉啊,行内人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也是觍颜受人之托,过来商量商量法子。” 买卖人说是和气生财,却是笑里藏刀。 程星河也冷笑:“合着你们还是业界警察?我看你是想消灭了我们厌胜,一家独大搞垄断吧。” 井驭龙连忙说道:“此言差矣,我只是想,在行当里尽一点微薄之力,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厌胜跟我们崇庆堂合作,统一规范管理,小宗家以后可以做个富贵闲人,独自领取自己的分红,剩下的一切责任,交给我们崇庆堂来一起处理就行了。” “没错!”那些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全兴奋了起来:“要是你们归崇庆堂管,我们就放心了!” “我们就信崇庆堂,赔偿什么的,全要落到实处!” 说人话,就是要把我们厌胜逼到绝路,吞并了?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