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醒着,恐怕都挑不出毛病,我真是会过日子。 那老板给了我们房卡,我刚要走,眼角余光却看出来,他嘴角念念有词的,像是在数数。 而且,那个表情很怪。 数数?我一回头,那个老板接触到了我的视线,连忙把眼神给收回来了,接着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连忙说道:“对了,贵宾,我们酒店哪儿都好,就是隔音不好,要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多担待啊!” 旅馆的声音想也知道是什么,我点了点头,就觉得老板一副很心虚的样子,留了个心眼儿看了看他的面相,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老板脸色整个是青的,印堂整个凹陷,这是要有大灾啊! 而且,这个灾祸的原因,一直指到了他命宫,显然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了。 这地方够怪的啊。 不过哑巴兰累的够呛,已经背着夜叉骨头上了电梯了。 大家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一致决定“藏”的事儿明天再说。 酒店的床品也挺不错,晚上睡的倒是很踏实,毕竟这一阵已经累成狗,正想着喘口气。 朦朦胧胧,就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又黑又狭窄的地方,耳边听到了一个尖叫的声音。 “疼……我疼……我求你你放了我吧……” 要是女人的声音,那就十分不可描述了,可偏偏相反,这像是男人的声音。 还是个年轻男人,听上去,正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眼前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我顺着这个声音摸了过去,摸到了一手又湿又黏的东西。 这个味道很熟悉,血…… “你给个说法,你要是不说,我把你们旅馆给掀了!”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可能练过意国花式唱腔,中气十足,特别有穿透力,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那个梦……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是不是,真的能做预知梦? 如果我会做,那我…… “就是啊,不给说法,我一把火烧了你们旅馆!” “没错!” 啥情况啊? 我揉了揉鸡窝似得脑袋就开了门,苏寻跟我住隔壁,也同时开了门,我们俩对看了一眼,就站在栏杆边往下看——酒店是时髦的中空的设计,跟大多数商场一样,靠着栏杆,在楼上能直接看到一楼大厅。 只见大厅里面挤满了人,大多数是烫着爆炸头,系着丝巾的中年妇女:“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不给我说法,我们不走!” 哑巴兰也跟着苏寻出来了,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啥情况啊,这个老板欠高利贷了?” 白藿香也出来了——穿着一身杏色的睡衣,身上是皂角的香气,特别干净俏丽:“还是这老板把人家跳广场舞的地方给占了?” 这会儿,几个中年妇女听见了我们的声音,一抬头见了我们,跟见了鬼似得:“妈耶,还有人敢住这个旅馆呢!” “肯定是外地人,不怕死!” 死? 这会儿,一个最凶悍,活像狮子王的中年妇女一脚踏在了收银台上:“告诉你,再不把我儿子的下落找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那个中年妇女一把薅住老板的脑袋,摁在收银台上就开始揍他。 这动作很娴熟,跟拔鸡毛一样。 老板像是在求饶,这会儿管治安的也来了,连忙就拦着那些中老年妇女:“您家孩子的事儿,确实跟老板没关系,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你们就别闹了!” 孩子? 我仔细去望那些中年妇女的气,意外的发现,她们竟然都有一个共同点。 第525章 消失儿子 那就是她们的子女宫上都带着凶气,显然是新近丧子。 而听她们闹腾的声音,也知道她们就是为了儿子来的。 管治安的一来,底下就更热闹了,有几个中年妇女另辟蹊径,倒是拿了个大喇叭,对着我们嚷了起来:“你们还在这里住宿呢,不知道这个旅馆吃人啊!” 那旅馆老板脑袋都被薅成鬼剃头了,一听这个,都快哭出来了,大声说道:“你们儿子的事儿,我真是不知道啥情况,你说我活着也不容易,你们不能砸我饭碗啊!” 吃人? 哑巴兰他们也看了我一眼。 而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忽然趴在了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是死是活,倒是让妈知道啊!你说回来吃饭,那一锅鸡汤,现在还给你留着呢……” 这话让人怪心酸的。 按理说我们应该赶紧找白虎局,不过看样子,这事儿牵连了很多的死人,够凶的——而且,如果不管,还会出现更多的牺牲者。 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放着不管,那就跟杀人同罪了。 我一寻思,就下楼了——保不齐这个事儿干成了,我就能地阶三品了。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