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蒋老爷子则大声说道:“这几个家伙就是跳大神的,也没什么真本事,你们手里的东西才厉害,给我下手!” 那些人立马把手里的家伙对准了我们。 可就在这个时候,西边就卷过来了一阵阴风,对着他们就扑过去了。 蒋老爷子捂住了眼睛,回头就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 是啊,风一过,他身后的人是愣住了。 愣了一下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给变了。 刚才是狗仗人势,但是现在,冷不丁变的狰狞,甚至——有些变态。 我看见了那些人身上的一身杀气。 是被程星河招来的死人上了身。 程星河一瞅,把鱿鱼干塞嘴里说道:“哦,这次是可巧了——还真是恶有恶报啊!” 这是……我凝气上监察官仔细一看,恍然大悟。 还真是巧了——平时程星河招来的,都是附近的饿鬼,可这次,却是“恶鬼”。 那些死人贴在了拿家伙的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胸口上有一片血渍。 这不是死刑犯吗? 看来,这附近是兴隆宫的刑场! 而死刑犯除了特殊情况,大部分都是穷凶极恶的主儿,这些主儿死了,家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来给他们祭拜? 活着的时候凶横,死了的时候被人遗忘,这些死刑犯的怨气,比饿鬼之流可大的多了。 这些刀尖舔血的,自然都会用家伙。 “咔咔”一阵子上膛的声音,他们互相看了看。 蒋老爷子哪儿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儿,顿时愣了愣,骂道:“说你们呢!磨磨蹭蹭干什么?” 那些“人”活的时候,天地君亲师都不怕,死了更不可能怕个老头儿了,根本没人搭理他,反而分成了两派,自相残杀了起来。 “疤老六,你不是狠吗?我他妈的再打死你一次!” “马二腿子,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跟你那帮虾兵蟹将来啊,怕你,老子是狗日的!” 这些死刑犯活着就好勇斗狠,死了自然也不消停,肯定经常互相斗殴,难得上了人身,手里又有了家伙,这是有了机会了。 蒋老爷子一下就傻眼了,一把抓住了一个人:“小王,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结果一句话没说完,一下被那个“小王”掀翻:“老东西,你他妈的瞎啦?老子东街口董二麻子,刘家集八条人命案就是老子干的,小王,谁他妈的是小王?” 董二麻子……对了,是个悍匪,杀人劫财,前些年在网上传的很开,原来在这里被处置了。 蒋老爷子本来就断了一条腿,这一下直接被掀翻,倒是张桂芳给反应过来了,连忙过去搀扶蒋老爷子:“爸,爸您没事儿吧?” 这个张桂芳,这个时候了,还忘不了溜须拍马。 蒋老爷子受了惊吓,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们:“他们……他们是……” 而程星河大声说道:“哥几个,义字大过天,私怨放一边,你们仔细想想,当初谁把你们的坟地给刨了,扩建成自己的陵园了?” 那些人正要打架,忽然还反应过来了,立刻齐刷刷的看向了蒋老爷子。 “妈的,这个老匹夫!害的老子现在都还找不到右脚!” “没错……你就是个右脚,大爷我脑袋都让老鼠叼去做窝了!” “就是这个死老头子弄的咱们暴尸荒野?” “盘他!” 那些手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这一瞬间,知道了蒋老爷子是占了他们地方的元凶,呼啦一下就冲上去了。 蒋老爷子顿时就是一阵惨叫,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 而张桂芳一看蒋老爷子出事儿,赶紧抱着脑袋就出来了,可躲没地方躲,正要对我赔笑脸呢,一阵风就从我身边给掠过去了。 哑巴兰——不,是张桂芳家的七世祖。 七世祖上去一个巴掌,就把张桂芳扇的天旋地转,跟春晚的小彩旗一样:“咱们张家是福薄,生出你这么个孙子,今天,我就清理门户……” 张桂芳站起来就要跑,可天黑路滑,随着一声惨叫,他肥胖的身躯就不见了——好像滚到了山谷下面去了。 而哑巴兰一下坐在了地上,一阵阴风擦着我们就过去了,程星河一边咀嚼鱿鱼干,一边说道:“老头儿说,谢谢。” 蒋老爷子被包在里面惨叫了起来,看来这里,是真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而小孩儿往前追了几步,又回来了。 白藿香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疼,一只手按在了他肩膀上:“你爸……” 小孩儿抬起头,对着白藿香就笑了:“他刚才说了,他不是我爸。” 他眼睛里还含着眼泪,但是声音云淡风轻的。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孩子也得再另找归宿了——张桂芳一死,他就是唯一的七世孙,以后是个贵人,很多贵人的出身都很苦。 “说是来找虎口峡的,”祝秃子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冷嘲热讽的说道:“白忙话一场,虎口峡呢?” 哑巴兰这会儿回过神来,也恍然大悟:“对了……哥,虎口峡呢?” 祝秃子死死的瞪着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什么脑子?” 我答道:“别着急,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等天亮了,咱们就过去看看,那地方跟白虎局有没有关系。”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