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知道程星河什么意思了。 他也看出来了,大黑痦子和壮汉的驼队有点不对。 我们是为了财宝来的,驼队比较壮大——就是为了运东西准备的,但是他们的驼队则轻便很多,看意思要运金银,也运不了多少。 来金银洞,不为运金银。他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那个什么十年,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诛邪手,一个能引雷算雷,这样的本事并不多见,应该是行当之内的出名人物才对,可行当里却并没有关于他们的信息。 加上他们的打扮吃用,明显是穷掉了底子,既然是大佬,为什么混成这样? 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那个不欠账的公孙统——他也是本事很大,却一身寒酸。 会有什么关系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像是有谁在身后盯着我们。 我立马回头,可身后黑魆魆的一片,只有营地的光一闪一闪的。 程星河见状立马露出戒备的模样:“你看见什么了?” 我摇摇头,倒是看向了四壁上偶尔出现的怪雕像,说可能想多了。 程星河就放松了警惕:“一会真要是找到吃了,可得多拿点,哑巴兰和白藿香还好说,老徐是太能吃了。” 六十四的老头儿,能有多能吃? 程星河说他看见了,老徐一个人能吃两大碗,而且都是荤腥,岁数不小,脾胃挺壮,当个吃播没准能火。 我当时就乐了,吃播,你俩正好能来一个组合。 这里面四通八达的,真要是拿来当防空洞,还真能容纳不少人,可惜废弃了,越往里,还真能找到一些古旧的东西,琵琶形状的酒壶啦,古旧的动物皮毛啦,程星河就忍不住进去翻弄了起来,说这地方的东西比较偏门,值钱的不如识货的,没准也能值点什么。 我对这些东西没啥大兴趣,抬眼就看见后面一个门,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经咒。 我当时警戒心就起来了——这么说这地方是个重灾区。 于是我推门就进去了,一瞅倒是有些意外,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竟然积累了很多的罐子。 程星河一拍大腿,说这些肯定是沙漠美酒,弄经咒是提防其他人偷酒,说着就要开个罐子看看,可我一看清了罐身,立马拉住了程星河的手。 那罐子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孔洞。 程星河大失所望——罐子上有窟窿,说明里面是空的,没啥价值。 瓦罐这种东西是很脆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钻出窟窿而保持瓦罐完整? 程星河随口说,也有可能,这些罐子本来就是当筛子用的。 我正想细看,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子很奇异的香气——这个味道像烤肉,却比烤肉要醇厚许多。 我和程星河一对眼——这地方还真有腊味? 跟过去一看,就看见一个房间里灯火通明,壮汉和大黑痦子在里面生了火,火光之下,那个屋子里炊具齐全,壮汉手里摁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大条大条的撕下肉来,在炊具上烤,俩人表情都很兴奋。 程星河的肚子跟打鼓一样的就叫了出来,拽着我就过去了。 可大黑痦子看见我们,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冷冷的说道:“先到者得,给你们闻闻香味儿就够意思了。” 程星河不死心:“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分什么彼此……” 可大黑痦子阴了脸不吭声,壮汉则转头死死的盯着我们,看意思是没得谈。 程星河很生气,也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吃不着说葡萄酸:“算了,什么稀罕的,不知道过期多长时间了……” 大黑痦子一笑:“过期?肚子饿了,连死人都能吃——你到了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这倒是,我冷不丁想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