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一只手往地上一拍,一大团黑影就从地上腾空而起。 是海老头子养的鬼…… 程星河凑到了我身边:“七星,你没事吧——海老头子这是恼羞成怒了,要不咱们跑?” 这是他上次面对公孙统的时候,用出来的黑气。 我摇摇头,抓住了七星龙泉,对着那一团黑气就横劈过去了。 七星龙泉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煞气喷薄而出——这个感觉熟悉又痛快,像是能把世上一切,全一分为二! 果然,好久没这么全力以赴的行气,气猛然暴涨——像是以前的大鲤鱼,变成了虎鲸。 破风声飒然扫过去,面前的黑气一分为二,海老头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个没站稳,跟海迎春一起被煞气瞬间掀翻。 海老头子歪头吐了一口血,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对着天就笑了:“这下好了——没了老婆子,命数还真是不行……” 暴发户不甘心,连忙喊道:“爹,你弄他呀!” 海老头子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模样也越来越虚弱:“弄个屁——我的灵气被他吸走了一半……” 说着,慢慢合上了眼。 暴发户一下扑在了海老头子身上:“爹,爹呀!爹你起来看看我……你撒手一走,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程星河跑过来,低声问道:“你不是烂好人吗?这次怎么杀伐决断的,还弄出人命来了?” 放屁,我可没下这么狠的手。 果然,海老头子一只手抬起来,就抓住了暴发户的手,气若游丝:“小王八蛋……老子没死,你哭什么丧?” 暴发户先是吓的一激灵,接着才抱住了海老头子:“爹你没事吧?” 海老头子吐了口气,喃喃的说道:“我这一辈子,争强好胜不服输,就是想比别人高一头,没想到,临了临了,打鹰的让鹰啄了眼睛……” 暴发户没听懂,海老头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道:“也罢,人何苦跟命争……早先他就说我,竹篮高挂缝隙大,到头只剩一场空。我不服,可他到底是他。” 他?谁这么厉害,能给海老头子一个天阶说这种判词?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能再跟海老头子狗咬狗一嘴毛了,怎么也得把元凶拖下水,就趁机把马元秋利用他们来整治我的事情说了一遍。 海老头子一听,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心里也清楚,他已经倒了霉,我根本没必要骗他,不由拳头一紧,死死一锤地:“这个马元秋,是拿姓海的当枪使……” 程星河低声说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臭屁股别嫌烂裤衩。” 海老头子咬牙切齿完,就看向了我,可这一下,他好像看出了什么来,眼珠子立刻就瞪圆了。 接着,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掐了半天手指头。 是在给我算命? 我让他看的浑身发毛,就问他看出什么来了? 谁知道,海老头子却忽然大笑了起来:“马元秋啊马元秋,机关算尽太聪明,这次恐怕,是他弄错了,哈哈哈哈……” 啥意思啊? 海老头子却摆了摆手不肯多说,被暴发户给架起来了,灵气被我吸走了之后,他咳嗽的更厉害了——这可不像是装的了。 暴发户就回头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要戳我两刀,而海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这都是命……咱们海家,可得休息一阵子了……有账,也得慢慢算。” 海老头子临了临了,也不算是糊涂到家。 但是再一寻思,我连忙说道:“我的引灵针……” 话没说完,这父子俩已经不见了。 程星河也忍不住嘀咕:“他们是怎么走那么快的?坐着魔毯来的?”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身后扑过来,就开始摸我脉门。 白藿香。 我想说话,她抬头瞪了我一眼,把我瞪的不敢吭声了。 接着,她就开始四下里摸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程星河让她那个表情吓住了:“什么情况,是不是七星他……” 引灵针入心,只剩下一个死,不死,行气也会被完全封住,成为个半花架子。 我禁不住也紧张了起来——真要是这样的话,吃不了这碗饭还在其次,我怎么积攒功德给潇湘? 谁知道,白藿香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王八运——引灵针没了。” 啥玩意儿? 照着白藿香的意思,海老头子在引灵的时候,手底下应该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的灵气反而被我逆着引过来了,加上数不清的引灵针一起扎下来,原本被埋入我心里的那个引灵针,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灵气,消散了。 还有这种好事儿? 不过……他可是天阶,能出什么差错呢? 白藿香翻了个白眼,让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气试试看。 她眼神里的,倒像是有几分期待。 我看着前面那个黄花斛木,尝试行气——黄花斛木以木质坚硬著称,照着我玄阶二品的能耐,全力以赴的话,怎么也可以把这个树的树皮打个手掌印出来不可。 我记得以前老头儿就露过这种绝活——当时我们一个星期没吃上肉了,老头儿说再不来买卖,他就靠着这一手上天桥卖大力丸,到时候让我去托盘子时候收钱。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