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起来:“闹鬼了……” 那小孩儿更高兴了:“好!好!演得好!” 那些食客终于也反应过来了——这老太太怕还真不是什么常人,吓的嗷呜一声就都跑了。 小孙子一看,很失望:“不行,我还没看够呢,让他们演!让他们演!” 我后心慢慢就凉了——难怪黑白无常兄弟,都这么忌惮那老太太呢! 这老太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一味就是溺爱孩子,可手段竟然这么高明。 程星河舔了舔嘴唇,暗暗拉了我一把,意思是快走,黑白无常也是这个意思,眼瞅着跳下座位就要离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孙子发现了黑白无常,指着他们俩就说道:“有俩小孩儿!奶奶,让他们陪我玩儿!” 黑白无常的两个小背影,当时就僵住了。 那个奶奶漫不经心,甚至有点嫌弃的答道:“好乖孙噢,那不是俩小孩儿——是俩老帮菜!和他们有什么好玩儿的。” 那小孩儿去不干了:“我就要他们玩儿!我就要他们玩儿!” 老太太的声音就凉下来了:“玄家的俩崽子,我孙子发话了,你们看着办。” 果然,互相认识。 照着黑白无常的暴脾气……怎么也得以死相拼吧?平常,有人跟他们叫小孩儿都得倒霉。 可出人意料的是,小黑无常吸了口气,转过身,真的跳了起来——那个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可我看出来,他表面上笑着,眼神阴凉阴凉的。 小孩儿开心极了,直拍巴掌:“好玩儿!好玩儿!” 程星河和白藿香也禁不住看愣了——一起同行这么久,知道他们面子看的大过天,竟然为了这个小孩儿,做到这个程度。 程星河低声说:“你看见那小孩头发没有?” 当然了。那个小男孩儿后脑勺吊着一个细细的小辫子,上面还拴着莲花结。 这倒不是培养女装大佬,从娃娃抓起,这是中国几百年的习俗,几代单传的男孩儿就会在成人之前留这种小辫子,也叫锁命辫——把孩子的命牢牢锁住,不让他夭折。 难怪宠成这样呢。 而小孙子看着看着,看腻了,忽然指着我们说道:“那几个人不耍猴!那几个人不耍猴!” 我们? 我手心立马攥紧了。 那个奶奶根本也没拿我们当人看,说道:“你们聋了吗?跳啊!” 我火也上来了:“我们也不是他爹。” 程星河低声说道:“七星,你有新农合?” 谁知道白藿香倒是说道:“有我,还要什么新农合。” 说的太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我也不想挨打,但让我耍猴,我宁愿去医院蹭wifi。 那个奶奶眼神一冷,刚要说话,忽然一个人摁住了我肩膀,热络的说道:“师父,挺长时间不见,您老人家最近还好不好?” 我抬头一看顿时也有点意外:“乌鸡?” 乌鸡跟我挤了挤眼,使了个眼色,回头就说道:“胡奶奶,还记得我吗?我是何有深的孙子,何白凤。” 胡……难不成,是十二天阶,江河湖海里的那个“湖”? 那个老太太嘴角一勾,露出了个意兴阑珊的笑容:“哦,原来是你小子,我记得你是地阶,什么时候,还认了玄阶当师父了?你们家老爷子老年痴呆了?” 乌鸡也不以为意:“胡奶奶这一阵子上朱雀局帮忙,可辛苦您啦!我们首席天师,也跟您道谢呢!” 那个被称为胡奶奶的老太太脸色一动,扫了我一眼,忽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哦……原来这小子……”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很明显,乌鸡这是用自己爷爷,和那个首席天师的名声,来压这个老太太,让她给我几分面子。 那个小孙子不乐意了:“耍猴!” 胡奶奶这才低声说道:“他们耍猴不好看,走,奶奶让更大的东西,给你耍猴儿!” 说着,带着那个长辫子的小孙子,就上了貔貅山。 黑白无常看着她的背影,倒是越来越紧张了。 我看向了乌鸡:“你怎么来了?” 乌鸡狡黠的一笑:“关于师父你的传言甚嚣尘上,我跟师父有这个师徒之情,当然请缨过来了。” 传言……我勉强说道:“就是个传言,也至于?” 乌鸡答道:“不管这个传言是真是假,反正天师府的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我也是来给师父您老人家保驾护航的——当然了,还有一个要紧事儿,师父没了我,可办不成。” 要紧事儿?我就问他什么意思。 乌鸡就冲着山上指了指:“师父你看那个!”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