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好好洗洗,将这处院子,包括他耍酒疯的地方,都清洗十遍,不得有半丝的气味。”卫梓陌淡淡地说完,漠然转身,离开。 邢无云顺势复又倒在地上,盯着那妖艳的红色离去,卫梓陌从来不会让人靠近他十步,除了他,能靠近他三步之遥,已经算是他容忍的极限。 他撇嘴,这个怪物,何时才能正常点? 转瞬,他便被人自地上抬着离开,便有人拿着水桶,开始清洗他躺过的地方。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邢无云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看着端坐于纱帘之内的卫梓陌,“我要离开几日,你若有事便传消息给我。” “去哪里?”卫梓陌轻抚着眼前的琴弦,低声问道。 “当然是找女人,还能去哪里。”邢无云想起竟然让他这位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去勾引一个老女人,便觉得大材小用,不过,谁让他昨夜看了不该看的,果然是好奇害死人。 伸手,拿起桌前的梨,咬了一口,顺手抛了出去,“真酸。” 俊美的容颜溢满嫌弃,潇洒转身,漫步离开。 “主子,要不要跟着邢公子?”一道冷声询问道。 “不用。”卫梓陌抬眸,看了一眼邢无云离开的背影,美艳的双眸闪过一抹迷雾般的冷沉,低头,抚着琴弦。 两淮河道,乃是凤国最大的河运,连接着整个凤国的南北交通大动脉,更是经济命脉所在,凤傲天如今乘船,负手而立,观望着眼前的河流,凤国地属与整个大陆板块的南北方向,与栖国共用一条河流,两百年前,凤国与栖国乃是一个国家,名为凤栖国,当时,这片大陆发生过一次动乱,虽不至于影响三大强国的地位,却是影响了各小国,八个小国转眼变成了十二小国,而栖国便是自凤栖国中分裂而出的,自此凤栖国变为凤、栖两国,多年来边关战乱不断,两国更是势同水火。 夜魅晞上前,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爷,当真风大。” 凤傲天转眸,看向夜魅晞,“听闻巫月国乃是十二小国内,风土人情最开放之地,那里民风豪放,能歌善舞,尤其出美人。” 夜魅晞立于凤傲天身侧,眺望着远方,似是在回想,“记不清了。” 凤傲天紧握着他的手,“那还记得什么?” “如今,我只想记得爷。”夜魅晞转眸,浅笑吟吟。 “好,你只记得爷,不论遇到任何的险境,都要记得爷。”凤傲天伸手,抚摸着他的容颜,“你可记得你的身子可是属于爷的。” “好。”夜魅晞点头,将她揽入怀中,越是如此,他便舍不得离开。 慕寒遥肃立与另一面的桥头,看着眼前宽阔的河域,寒冷的眸光闪过一抹感叹,这凤国的江山还能支撑多久? 转眸,看向那边桥头相依偎的二人,想起,她曾经牵着自己的手,二人漫步在草地中,她说过的话,终有一天,她会傲视这天下,那么,这一天还有多远?他又能坚持多久? 蓝璟书立在慕寒遥身侧,“国破山河在,可是,我却不知今夕是何夕。” 慕寒遥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终有一天,这国还在,家依旧。” 凤傲天转身,看着那二人苍凉的背影,眸光闪过一抹暗沉,这个江山,已经是满目苍夷,而她需要挽救的太多太多。 顺着河流,船缓缓移动,蓝璟书已经缓步行至她的身侧,“王爷,此处便是官盐抢劫之地。” 凤傲天注视着眼前的河流,看向蓝璟书,“你可知当日的风向?” 蓝璟书将怀中的书卷打开,查看着,接着回道,“行的是东南风。” “东南风……”凤傲天站立,因着东南风的方向看去,“将这处的地形图拿来。” “是。”蓝璟书应道,随即,便将地形图展开。 凤傲天看着地形图,“若是那日行东南风的话,船只最有利的隐藏点是何处?” 如此一说,夜魅晞与蓝璟书便齐齐看着,而慕寒遥看着周遭,接着指着眼前的方向,“应当是这处。” 凤傲天看向慕寒遥,微微点头,接着看向蓝璟书,“这处你可去查了?” “查了,却无任何发现。”蓝璟书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