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外,禀:“大都督,太子殿下来了。” 薄卿欢眼风一厉,坐着不动,“他来作甚?” 言风道:“属下不知。” 楼姑娘心知顾乾已经查到她头上来了,心中并无畏惧,神情一如先前,抬起头来,她笑问:“大都督可要奴家出去迎客?” 这是在问薄卿欢是否要把她给交出去任由顾乾处置。 薄卿欢看着她的眼睛,“只要你说一句你不走了,我便护你周全,一生一世,至你白头。” 楼姑娘揶揄一笑,“奴家就在这里,走与不走有何区别?” “人不走,心也能不走吗?” 楼姑娘拿起玉骨洒金美人团扇扇了两下,“大都督不妨现在就动手,把奴家的心掏出来看一看它有没有站在对的位置上。” 薄卿欢眸色黯了一下,站起身来吩咐她,“乖乖坐着,等我回来。” “我同你一起去。”楼姑娘突然站起来,眸光坚定,“是祸,怎么都躲不过的,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心无牵挂,凭他处置。” 薄卿欢抿了下唇,没说话,与楼姑娘一前一后来到了前厅。 顾乾就坐在厅内,已经喝了半盏茶,见到薄卿欢身后的楼姑娘戴着面纱,他微微眯了眯眼。 薄卿欢在顾乾对面坐下,声音听不出喜怒,“哪阵风把太子殿下吹来我这里了?” 顾乾开门见山,“本宫昨夜丢了件重要的东西。” 薄卿欢把玩着青花瓷盏,神情漫不经心,“所以太子殿下认为,你的东西长脚跑到臣的府上来了?” 顾乾莞尔,眼风有意无意扫过楼姑娘,“可能不止长脚,还长了翅膀。” 薄卿欢冷嗤,“笑话!堂堂东宫太子看不住自己的东西跑来找我兴师问罪,殿下带皇上的圣旨了吗?” 顾乾但笑不语,看向薄卿欢旁边站着的楼姑娘,问:“这位便是花弄影大名鼎鼎的楼姑娘罢,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太子殿下。”薄卿欢打断他的话,“您若没什么事,请自便,臣还得去各司衙门巡查。” 顾乾冷下脸来,眉峰收紧,“昨天晚上酉时,楼姑娘在何处?” 薄卿欢冷笑,“殿下既没有皇上圣旨,凭什么审问本座的人?” “若本宫非要审问呢?”顾乾徒手捏碎手里的茶盏。 薄卿欢忽而扬眉,“那么,本座兴许可以请求皇上亲自帮你审问,恰巧本座也想知道太子殿下究竟丢失了何物,至于你这般兴师动众?” 顾乾愤而起身,“薄卿欢,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与你身后这个女人无关,否则,本宫必让你连坐!” “言风,送客!” 薄卿欢对外唤一声。 顾乾一拂衣袖,扬长而去。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