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为的也是逼迫梵沉。 那个时候,她想,如若他这个名字都被当成死人了,他总该出来了罢,就算不是在所有人跟前露面,哪怕私下给她一封密信肯见一见她给她吃颗定心丸也好,起码让她晓得他还平安。 可是后来的三个月,他全都杳无音信,就好像真的随着华亭山的爆炸和大火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 她的心,从一开始的疼到后来的冷,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再后来,薄卿欢说顾乾就要班师回朝了,让她同意与他大婚,当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她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在逼梵沉。 旁的事情逼不了他,她都要嫁给别人了,他总该出现了罢? 于是自与薄卿欢正式确定婚约之后,她就每天都在等。 右相府退聘礼的时候他没出现。 她让人把大雁抱回去的时候他没出现。 薄卿欢下聘之日,她应邀去游湖,他没出现。 每次薄卿欢问她“悔不悔”的时候,她出口的“不悔”二字堪比冰刀,一刀一刀划开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让她无一处不在流血,那种时候,她多希望他就躲在暗处,多希望他听到了她说“不悔”然后醋意大发出来将她带走。 可是,他没有出现。 昨夜是大婚前夕,她捏着那块鸳鸯同心佩坐在镜台前一直等。 她想,他总不会亲眼看着她坐上薄卿欢的花轿了罢? 然而最后等来的人不是梵沉,而是景澜。 那一刻,她几近绝望,却还是强撑着笑陪景澜坐了好一会。 今日一早,从添妆到上花轿,她都是面无表情的,跟个提线木偶差不了多少。 路经天水街,花轿停下不久后,她猛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芝兰清香味。 那一刻的心几乎是狂乱的,仿佛马上就要跳出胸腔外。 她知道,他终于来了! 可是手指掀帘的那一刻,她忽然又冷静下来。 他让自己诛心四个月,自己为何要在他一回来的时候就表现出兴奋的姿态?总得磨一磨他才行。 然而,她完全低估了自己对他的爱。 亲眼看见匕首刺进他胸膛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坚硬,所有的防线土崩瓦解,因此管不顾扑进他怀里,僵持了四个月没落泪的她在他面前终于可以放声大哭。 “不管你如何怨我恨我,这笔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算,乖,先给我抱抱。”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她终于顿悟。怪不得他总说她是个小女人,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自己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会哭会撒娇,会把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让她最为感动的是,他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薄卿欢见景瑟愣神,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