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纽约,并且已找到了买主,便同郝香匆匆赶去找了那买主,让郝香散布那是劣质货,在中国大陆就被查封过的流言。同时,就推销自己的那批刚到货的移动电话。对方虽未马上拍板,却显然对前一个卖主产生了怀疑。他留下了郝香与买主周旋,自己驾车赶来了。此时,他看见cm公司的赵勇和fd公司的章晓春都在场,就犹豫着是否进门去。 就在这当儿,眼尖的女儿甘泉看见了门缝处有人,就过来开了门:“呀,爸爸,你这时才来,快进来!” 甘家煌便迅速整了整西装,走进来。他拿了一束鲜花和一件包装精美的貂皮冬装,彬彬有礼地向屋内人们点首微笑,随女儿坐到了一旁。待舞曲结束之后,他快步地过去为史莹琪献了鲜花,送上礼物。 “莹琪,祝你生日快乐!” 满心欢乐的史莹琪,心里顿涌不悦。当着客人和儿女的面不好表现出来: “谢谢,甘先生。” 史莹琪接过花和礼物,交给女儿甘泉。 甘家煌又主动地过去向赵勇和章晓春打招呼:“啊,赵总,你好!啊,章小姐,你好!”又说了祝贺生意兴隆的一番话。 赵勇和章晓春都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从指责。看着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老狐狸甘家煌,章晓春就想到了自己的惨败和受到庄总严厉斥责的委屈,真想把手中的可乐饮料朝他泼去。赵勇毕竟是见过世面迎受过风浪的人。他大度地笑: “百忙中的甘总今天也来了,有幸有幸,甘总的生意现今是越做越大了,甘总才是生意兴隆啊!” “惭愧惭愧,大家发财。”甘家煌笑着,坐在了椅子上,“赵总,章小姐,你们坐呀。” 章晓春只感到鼻头发酸,她再也不想见到此人,各自到阳台上去了。赵勇坐在了甘家煌身边: “甘总,我们都是中国大陆来的生意人,都在一条商船之上,还望甘总手下留情,生意大家做啊!” “赵总,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大家都不容易,都在这异国他乡里挣扎,是得要有个你帮我帮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是我甘家煌办得到的。” 人们跳得累了,坐下或站着休息。 史莹琪就招呼了儿子和女儿为大家捧送水果、饮料,自己在人群中穿梭往来。她那修长的秀腿在飘动的裙子间不时闪现。 杰克教授坐在一旁,手捧饮料喝着,内心里有着难抑的冲动。自己的这位女学生终于功成名就了,然而她下一步干什么呢?自己所管科室的职位已经满员,他已向院方提出了要留下史莹琪的要求,一直未得批准。他要留下她来,不仅仅是为了工作的需要,实则是他早已和她相爱。那次酒后,他曾对自己的学生非礼过。事后,史莹琪并未对他责怪什么。这也许是她体谅他是酒后失态,也许是她并不讨厌他。自己的职业、地位无可挑剔,但自己毕竟是属于美国的少数民族的黑色人种。当然,史莹琪也属少数民族,但她毕竟是不同于黑人的黄种人。她是那么美丽动人,孤傲高雅。 他反省过自己对她的过于严厉,他知道,她为此而偷偷落过泪、气恨他。可是,严师出高徒,这是中国人的一句老话。他的严厉没有错。不过,终归刺伤了她那颗已经伤痛不已的心。在美国,人们是不去打听别人的家庭私事的,但作为他的学生,对于史莹琪婚姻的破裂、儿子吸毒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他同情她,也为她不平。他想到的就是一定要让她学业有成,而且,自己要来填补她的家庭空白。他认识那个甘家煌,对于这样的人他以为不屑理睬。那一天,他去到实验室,发现史莹琪一个人在哭泣。他一反往常工作时的严厉,格外温情地询问了她,她的泪水更多了。那天晚上,他请她吃饭,才知道她的儿子甘洋被捕入狱了。他竭力宽慰她,自己也有同感,他对她说,他俩是同病相怜,他的女儿也赌博成性,无可救药。这样说时,自己的两眼也潮红。他感叹着,把住她的肩头:“亲爱的莹琪,我们为什么不一起过呢?”史莹琪泪目灼灼看他,将头埋在他的起伏的胸前,说,等她答辩过关后吧。他点头,深情地吻她,咽下了她脸上的苦涩的泪水。他请她去吃了晚饭,那是他最为动情最为高兴的一个晚上。 一表风度的夏坤的到来,使他隐约地感到这是个不容轻视的人物,他担心他会将史莹琪从他身边夺走。他听史莹琪跟他说过,已经离婚的夏坤是她过去的好朋友。从内心里说,他认为他俩才是相配的一对。然而,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获得的追求。他看着史莹琪坐到了夏坤身边,呷了一口没有加糖的咖啡。他不喜欢加糖,他素来爱嚼这没有糖的咖啡的苦涩味儿。 “夏坤,今天玩得高兴吧?”史莹琪依在夏坤身边,问。 “高兴,痛快!”夏坤说,“莹琪,你那加进了踢踏舞步的迪斯科跳得真带劲儿!” “很美?” “很美。” “来,喝口你家乡的热茶。”史莹琪将手中捧的一杯用山城沱茶泡的茶水递给夏坤。 夏坤接过热茶,先嗅其香,再品其味:“好茶。” 史莹琪笑了:“来的人里,只给你一人上的茶。” “知我者莹琪也。”夏坤笑。 “我妈在电话里说,你那宝贝女儿夏欣很懂事,很勤快,反倒时常关照她。” “真的?可我在家时,她那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