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往娘跟前凑,娘若是与谁走动得频繁了,那母女两个岂不是也要跟着攀交情?现在不一样了,我得让娘多接触一些人,说不定就能结交下一两个好友呢。娘这日子到底是太单调了,只是偶尔去跟二舅母说说话。” “有道理。”裴奕点了点她的唇,“大事小情的,你为娘考虑的总是这么周到。” “你可是娘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只这点儿恩情,我就得尽力为她着想。” “嗯,我也算是看清楚了。”裴奕笑道,“外祖父、外祖母和娘是第一位,其次才是我。等有了孩子之后,我就得排在孩子后面了。” 叶浔忍俊不禁,“少跟我装可怜,你还不是跟我一样?”说到底,太夫人明智识大体,才会同意她与他的婚事,才会在她进门后善待甚至宠着她,这样的长辈,如何能不自心底要孝敬? “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碗水端平。”裴奕的手滑到她衣服里面去,在她背部温柔游转,柔声叮嘱道,“我看房里的四个大丫鬟、管事都是堪用的,你只要吩咐下去就行,别什么事都事无巨细的盯着。哪儿有尽善尽美的事?”是不想让她为了细枝末节折腾半晌,看着就头疼。 叶浔也知道,她偶尔钻牛角尖的劲头,是他和太夫人消受不来的,笑道:“我也知道,有时候是一根筋,好在闲暇时多,能由着性子折腾。” “整天做衣服做绣活,也叫闲暇时多?”他双唇摩挲着她额头,手势轻缓地解开了她底衣的系带,随后还是抚着她背部的肌肤,指尖有意无意地扫过她脊椎。 叶浔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背部的触感很舒服,思绪有些发散了,“有什么办法?我脑子好像越来越迟钝了。下午想画画的,盯着画纸就是想不出画什么。” “那我帮你想想。” “好啊。” 裴奕点了点她唇瓣,“玫红似火。” 手游转到她前方,“山峦起伏。” 又下落至腰际,“杨柳款摆。” 叶浔忍着笑,“没正形。” 没正形的还在后头。 他勾过她索吻,期间褪去束缚,身形悬在她上方,手落下去,恣意撩拨,继续方才的话题,“春水涌动。” “……”叶浔抽着气,去捉他的手腕。这只色狼!她气哼哼地腹诽着。 他沉身进占,“花溪幽谷……”喉间逸出低低的一声喟叹。 “不许胡说八道了。”叶浔掐了他一把。 他笑起来,温缓而动,“引人入胜,吸人精髓,勾人魂魄。” 后两个词儿放在一起,形容狐狸精更合适吧?她又气又笑,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你再胡说,我就装木头煞风景。” “你装一个我看看。”他全然不受这威胁,捞起她一条腿,猛然加速顶撞起来。 她唇齿间逸出申荶,语声支离破碎,“你……嗯……你就耍坏吧……” 他吻了吻她的唇,“那你喜不喜欢?” “……” 他也不再追问,慢慢入到最深处,狠狠的碾磨。 不消多久,她身形紧绷起来,呼吸分外急促。快到要命的时候了,他却又要耍坏退出去。 “不准走……”她双腿缠住了他腰杆。 “喜不喜欢?” “喜欢……”她服软了,还喘息着加了一句,“我喜欢你。”说了又有点儿不甘地拧了他手臂一下——爱听这话早说啊,每天念叨百八十遍,看谁会烦。 他略显焦灼地吻住她,身形大起大落。 他的冷静、克制,面对她的时候,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索取的时候,总透着那么一点点疯狂,有时会带动得她陪着她一起疯,有时则会让她觉得自己是狼爪下的兔子。 他恣意、纵情之间,流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热情、迷恋。 顺带的一个习惯,就是逗她说“我喜欢你”这句话。 他喜欢听。 种种迹象,让叶浔觉得,这人好像是到现在才特别特别喜欢自己? 好像是的。 她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