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最后,软绵绵的尾音便带了糯糯的哭腔。 仿佛感知到妈妈的情绪,一路都极为安静的小愉琛也跟着小嘴一扁,哇哇大哭了起来。 愉琛长得很好,哭声也极为洪亮,极具穿透力的刺穿了这个不安的黑夜。 前方不远处是受伤的丈夫,怀里是啼哭不止的儿子,楚愉心酸不已,生怕霍弈鸣会担心,只得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人可以扛得住,但看到霍弈鸣这幅狼狈的模样,心疼的就喘不过气来。 一滴泪挣脱了隐忍的眼眶,啪嗒一下落在婴儿柔嫩的脸上。 这一滴泪,让霍弈鸣浑身的戾气瞬间被引燃,狭长的黑眸充斥着骇人的冷意,“把她还给我,黄启林想要霍氏,可以谈。” 楚愉一愣,抬首猛地摇头,垂顺的黑发在身后掀起一阵阵波浪。 “不可以!霍氏经营到现在是你的心血,怎么可以给别人!不能让他们得逞!” 听到小女人的话,霍弈鸣却是邪魅的勾起唇角,染血的脸庞在黑夜里格外昳丽惑人。 嘴唇微不可查的阖动了几下,楚愉看的清楚。 他说的是:“傻宝宝。” 她气的抿起了唇,小声嘟囔道:“我才不傻,不知道谁傻。” 楚镰看到两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脸上得意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 猛地搂住楚愉的肩膀,斜睨着霍弈鸣冷声说:“我只负责把人带回去,想谈的话,自己找首领。” 说着,便从腰后拿出一把枪,对准了楚愉怀里啼哭不止的小愉琛。 楚愉瞪大了眼睛,将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将自己的胳膊抵在枪口,用力拧着身子,嘴里喊道:“拿开你的手,恶心!” 楚镰不为所动。 他对含着霍弈鸣一半血的婴儿只有源自本能的讨厌。 凭什么他守了这么久的小姑娘,会死心塌地的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 “要你的儿子安全,就按照我说的做,把枪扔在地上,马上离开这里!” 霍弈鸣却扯开一个残忍的笑容,“你以为伤害了他们,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说着,便举起了枪。 楚愉心脏狂跳。 而这时,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 在黑夜里听的极为清楚。 他笑了,扬起下巴睨着霍弈鸣:“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晚了。” 车速极快,大概十辆车的大灯照亮了这段鲜有人来往的路。 可从车上下来的人,却让楚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君宿?” 来人正是君宿,他穿着一件纯白色的便装,手里提着一把左轮手枪,眼神复杂的看着楚愉。 但很快,目光转移到楚镰身上,冷笑道:“呦,老熟人啊!” “还有我呢!”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后面的车上传来,车门打开,身着黑色作战服的白思远轻巧的跳下车。 看着不远处的楚镰嫌弃的说:“怪不得这么久找不找你,原来去给黄启林做狗了?楚镰你可真他吗出息!” 说完对楚愉咧嘴灿烂一笑,“二嫂好久不见!我马上就来救你哦!”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