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神秘莫测的。 掏出打火机烤了烤,信纸上出现了几行字迹。 我仔细看,又是一首诗: 最高高处长长寿, 近日南方诸道友; 有甚心情管女真, 人生一笑难开口; 和气清风今德人, 你莫劝翁沽美酒; 接夏连春花点衣, 头角峥嵘精神抖。 每句诗第一个字连接起来:最近有人和你接头。 李顺要派人和我接头了,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派人和我接头干嘛的? 不由想起李顺成立的那支特战分队…… 我默然片刻,纸张的字迹很快就消失了。 我点着打火机,将信纸烧了。 刚烧完,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王林出现在门口。 看到我,王林一愣,接着说:“易总,原来你在办公室啊,我以为你不在,我来给你办公室打扫下卫生的。” 我看着王林,笑了下,然后站起身,打开窗户,让刚烧完纸的烟味散发出去…… 王林过来拿我的纸篓,我低头看了下纸篓里烧的纸灰,没有做声。 王林看到了纸篓里的纸灰,微微一怔,接好就若无其事地拿起来要出去。 我对王林说:“王林,你猜我刚才烧的是什么?” 王林笑着说:“我猜不到。” “想知道吗?”我说。 “不想知道!”王林说。 “为什么?”我说。 “我只负责给易总开车和整理办公室,属于我职责内的事我会干好,其他易总的事,我不该知道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王林说。 我笑了,说:“好,很好。” 王林笑笑,然后拿着纸篓出去了。 我在办公室一直独坐,看着窗外发呆,琢磨着心事…… 想着秋桐这次提拔考察的事情,不由又想到了关云飞,想到了雷正,想到了孙东凯,想到了曹丽…… 隐隐感觉,虽然组织部考察组的第二次考察结果还没出来,但几乎不用质疑,秋桐一定会多数通过。 但是,考察组的考察结果只会是领导决策的一个依据,并不会作为唯一的决定因素,真正起作用的是常委会的讨论结果。 孙东凯对于秋桐的提拔是十分不情愿的,他甚至有些忧惧秋桐的提拔,按照我对目前孙东凯的了解,他不会作壁上观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利用自己能利用的手段关系背景和后台阻击秋桐顺利提拔,至于他要怎么用,目前不得而知。 而曹丽,她当然对秋桐的提拔是怀着极度的嫉恨的,她甚至无法掩饰自己内心深处不可遏制的疯狂,她恐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秋桐顺利的。 孙东凯和曹丽如此,赵大健更不必说了。 想到这个小集团的极有可能甚至是一定的居心叵测,我不由感到了一股压力,一股阴云笼罩在我心头。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我出了办公室,走廊里静悄悄的,都下班了。 秋桐办公室亮灯。 我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秋桐正抱着双臂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着。 听到动静,秋桐回过头,看到我,轻轻出了口气,接着又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她也在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关了门,走到她身后。 “你在想什么?”我说。 “在想升官发财。”秋桐没有回头,语气很沉静。 “祝贺你……”我说。 “为时过早。”秋桐的声音里又带着几分隐忧。 我似乎明白秋桐在想什么了。 一会儿,秋桐叹息一声,叹息里含着几分无奈。 我们都沉默了。 秋桐依旧站在默默地那里,我依旧站在她的身后…… 我们沉默地站着…… 一会儿,秋桐又轻轻叹了口气,双臂无力地垂下,放在小腹前,交叉在一起。似乎,她的心里也有阴云在笼罩…… 看着秋桐消瘦孤单的背影,想到秋桐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老李和小李面临的巨大压力和痛苦,想到秋桐这些年的人生经历和磨难,想到海珠给秋桐不断施加的难为和难堪,想到秋桐的无力忍让和步步退缩,想到海珠对我最近越发登峰造极的猜疑和侦查,我的心不由就感到了揪心的疼痛和凄苦。 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而当终于老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些。所以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后等待着老死。 周围很静,夜在沉默。 窗外的夜色浓郁,远处是城市闪烁的灯火…… 在揪心的疼痛里,想到我和浮生若梦在无声世界里孤苦相伴的日日夜夜,想到丹东那一夜的缠绵和热烈,我的心里又升起一股难言的苦楚情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