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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爆发



  生命的长度何其有限!情感的载体何其脆弱!现实的坐标何其飘忽!
  泱泱苍生,无一例外。
  握不住感情的长度,就只能握紧感情的深度;握不住生命的枯萎,就只能握紧生命的苍翠;握不住灵魂的尾声,就只能握紧灵魂的声音。
  或许,一生只需一场精神的大雪。
  或许,一生只需一场真正的爱情。
  岁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时间飞逝,如离弦箭,如过隙驹。匆匆春衫秋裳褪落间,冬天已经深深植入我的身体。
  冬天意味着一年的结束,一年生命的结束。
  我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所有的缤纷都褪去了,所有的啼啭都消去了,所有的热情都冷去了,所有的繁荣淡去了;只剩苍黄的天,萧索的地,凛冽的风,阴冷的雪。
  我的2009即将结束,一年到此似乎可以及早收场了,生命到此似乎可以索性沉默了。
  还有什么莺歌燕舞可以欢畅的呢?还有什么花红柳绿可以沉醉的呢?罢,这一生命的末季,不如归去。
  雪,漫天的大雪,就这么从四面八方飞扬而下。轻轻盈盈,飘飘洒洒,悠悠然然。宛如一首气势宏大的抒情长诗,又如一场盛大无比的浪漫舞会。顿时,天地圣洁,万物生辉。
  如此多的花儿在同一时刻粲然开放,如此多的花儿在同一时刻倏然落下来,如此多的花儿着同一种颜色顷刻间就让天地变色,这是一场如此盛大的花的宴会!
  为了这场盛大的宴会,造物主倾尽了自己所有的芳华,用灵魂下了一场洁白的大雪,为2009年的注脚写上了异常庄重神圣的一笔!
  站在窗前,点燃一支烟,我缓缓地抽着,沉思着,突然看到一只大鸟从我窗外的眼前飞过,在茫茫的飞雪中努力扇动着翅膀,奋力顶风冒雪向着无尽的苍穹冲去……
  我的心突地一颤。
  似乎,这是一只荆棘鸟。
  记得传说中有一种鸟,一生只歌唱一次,歌声凄美动人、婉转如霞,当它歌唱时,整个世界都会静静地谛听,连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这歌声,让善歌的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唱完后,它就气竭命陨,以身殉歌。于是这歌声,就成了它生命的绝响;这绝响,就造就了它生命的传奇。
  它,就是荆棘鸟。
  荆棘鸟,从离开雀巢的那一刻起,就在寻找一棵树,一棵能让它骤死又能骤生的树。这棵树,有着和它同样的名字,叫荆棘树。这一定是它生命中冥冥存在的一棵树,为了这棵树,它穿越了无数的风沙,飞越了无数的丛莽。它就如同在赴一场神秘的死亡之约,这场死亡之约是那般妖娆,妖娆得让它不能自拔,可它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拔。这是它的宿命,它认为。
  终于,它如愿以偿了。它找到了那棵荆棘树,那棵长着一根很尖很长刺的荆棘树。
  它流泪了。它飞向了高空,又俯冲下来。
  它就这样把自己的身体扎进了那根刺里,然后开始了生命中的第一次歌唱。歌声和着血和泪,还有剧烈的痛。
  它倾尽它所有的力气歌唱,而这样,只会让它的血流得更快,痛苦更深。然而也就在那一刻,它感觉它的灵魂升了起来,飘飘悠悠的,仿佛飞舞着的雪花。就在这飞舞的雪花中,它看到了上帝微笑的脸。
  它越发声如天籁,最终声断命绝。
  它一生就只为自己歌唱了那么一次,却是生命中最动听的歌唱;它一生就只这么亮开了一次歌喉,却让所有的歌喉都因此黯然失色。
  一生一场精神的大雪,就足以铸就生命的传奇。
  问自己,在我的生命里,我是否愿意做一只荆棘鸟?
  我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第866章秋桐身体一颤
  快下班前,云朵拿着一份传真走了进来。
  “哥,这是瓦房店发行站传过来的一份报告,他们准备联合当地一些部门搞一次大规模的发行宣传活动,先给你审阅。”云朵将报告放在我面前。
  我接过报告,点了点头。
  按照公司的统一部署,明天,也就是周六,公司牵头,各市区站参加,将在星海广场搞一次大规模的向市民赠报宣传活动,各县站各自为战,自己在当地搞,时间和形式自己决定。
  这也是大征订结束前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发行宣传活动了。
  “哥,这次丹东之行顺利吗?”云朵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我看着云朵:“还算顺利……怎么?”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顺利就好。”云朵笑了下,接着犹豫了一下,说:“我怎么看到秋姐有些神情郁郁的,一直就坐在办公室发呆……我还以为。”
  “哦……”我的心里一动,接着对着云朵笑了下:“可能是累了吧,会议日程很紧张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我劝秋姐先回家休息下,她却不走……还是坐在办公室发呆。”云朵的口气有些心疼。
  我的心有些发沉,我知道,此次丹东之行,发生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在秋桐心里不亚于8级的地震,她的心,是短时间里难以平静的。
  我不知道,此次大地震,会不会在她的心里引发大海啸,将会对她今后的心态产生如何的变化。
  云朵看着我沉默不语,咬咬嘴唇,轻轻退了出去。
  我定定神,看完报告,然后拿着报告去了秋桐的办公室。
  推开门,秋桐正怔怔地坐在那里,眼神里带着深深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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