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协助凌安之接管夏吾骑兵的事也忙的差不多了,花折心里有其他小算盘,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貌似轻松随意:“凌帅,你这几天还是静养下,我在信阳有些生意往来上的钱财还被别人欠着,这几天带着相昀、代雪渊等人去收了来,随时向你汇报行踪。” 凌安之完全没把腿上这点小伤当回事,浇凉水道:“这几日得了空我陪你去。” 花折被看管的头皮发紧:“你忙的一团麻,哪有时间陪着我去?” 凌安之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能力防身的人,却偏偏浑身金光闪闪,一身筹码,平时在许康轶身边自然无人敢动,不过离开了许康轶的视线就难说了:“花折,王爷对你非常放心不下,他担心你什么,你知道吧?” 两军阵前,社稷军和大楚官军针锋相对,社稷军内部也是多股势力糅合,有时暗涛汹涌。 花折现在活着对许康轶意义重大,他确实借来了夏吾骑兵,可他身份尴尬: 他借来了夏吾骑兵对战局产生极大影响,还总给许康轶出狠主意——比如劝动了许康轶造反,现在还在协助凌安之整编夏吾骑兵。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联想到救许康轶出天牢大狱的夏吾骑兵莫名其妙的扰边,许康乾再傻,也应该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如果他上了西天的话,二阴毒许康乾估计会弹冠而庆。 夏吾是他的母国,可除了他“铁腕母狼”的祖母欢迎他回去登基,其他觊觎王位的人全恨不得他客死他乡才好,其他人等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争取王位了。 北疆军的田长峰当年要亲自动手杀他,毒酒都快灌到嘴里了,而今看翼王对他信任有加,田长峰晚上就能睡得那么踏实吗? 花折心中雪亮,只不过很多事情必须要做罢了:“我…” 凌安之披衣是瘸着腿起床,开始看卧房内挂了半墙的地图,他指了指信阳: “确实很多事儿除了你谁也做不了,比如在信阳收账,动辄可得百万两,可这地方民风狡诈彪悍,是为了省一床被面,半路上抓到你都敢扒你皮做被子的主,你现在行迹已经泄露,万一有人在这里打开口袋等着你,你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第248章 身边的人 花折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打仗就是打钱,打仗没钱,难道让社稷军弟兄吃着草,拳打脚踢着上阵吗?帐不收肯定也不行。 花折揉着眉心迂回解释:“凌兄, 社稷军三十几万人去年一年来军费已经是一千多万两,纵使西北税收、各地府库全力支持, 每个月的空缺也不小, 我想尽量填补赤字,你和康轶也不可能一直有时间寸步不离的护着我。” ——凌安之是能打胜仗,可军费如泄洪一般倾泻而出,任谁看起来花钱也是花得触目惊心。 凌安之若有所思的盯了花折一眼, 这货就是许康轶在天山山口捡的一口狼食, 谁当时能想到捡这么个高段位的活宝呢? 花折这些年在中原瞒着许康轶所做的种种,比如埋下的夏吾钉子, 比如地下粮仓, 比如赚的金山银山,随便举出一件来, 就让别人叹为观止了,这些事确实足够有用,也确实足够危险: “我陪你先走一圈,收不上来就算了。你做事有备无患, 不过搞钱的方法多了,丝路税收,西部矿藏, 余情的家底,这些全是后路。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些事大家全能帮你担一担。” 花折蹭着坐到了凌安之身边,他深觉凌安之压力太大,万事俱要平衡筹谋:“凌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已经答应康轶了,会自珍自贵,打仗日费千金,没钱便放不开手脚,钱的事放心的交给我吧。” 凌安之看花折目光坚毅,执着坚持之意不言而喻,觉得不拿出点筹码来,估计花花公子还是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碧绿的眸子一闪,点了点地图上的睢阳,笑问道:“花折,大楚的钱袋子是哪里?” “肯定是江浙。”这还用问吗? 凌安之:“江浙的门户呢?” 花折常年经商东奔西走的追逐利益,对地形太熟悉了:“所有江浙税收,俱是通过睢阳运往京城。” 凌安之明白花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