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形势不对,静悄悄的收拾点细软,刚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却不想刚蹭出了中军军营,就被身边识时务的亲兵卫队给抓了,捆成一个粽子当做纳降的见面礼交给了许康轶和凌安之。 这种阴险小人,日前出了毒计,一举水葬了安西精骑兵一万五千余人,直接让凌安之元气大伤;而今又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谎言,否则长治军本是有一战之力的;妥妥的又没用又下流,凌安之和许康轶把他也丢给了元捷和周青伦。 之前的梁焱也是这两个人审的,把有用的消息问了问,之后元捷一翻脸,传命令下去:“明日午时,在菜市口凌迟处死。” 长治是山西省南部的门户,守卫至关重要,且过了长治,太原不再有可拒之险,一马平川矣。 许康轶和凌安之、田长峰等人昼夜研究,完备了城防方案,之后不再耽搁犹豫,北上直奔太原。 已经进了腊月,大军行至太原城外的时候,之前出去购买军用钢铁、马匹、蜡油等物资的余情归队了,她带着侍卫队,一切顺利,在天黑了的时候终于追上了大部队,带着满身冷气清霜便进了中军帐。 凌安之知道她今天要回来,趁着别人不注意,冲她眨眨眼,之后弯曲胳膊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那意思就是三哥最近好着呢,看,没骗你吧。 余情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回来兴奋的,给小哥哥行了个礼,正好许康轶也在和凌安之商量着议事,她在室内融融的暖意中解开了披风的带子,带着让人炫目的灵气和神采,之后风尘仆仆地坐在了凌安之身边,向二人汇报了此行成果: “我按照计划在河南省的南部和湖北省乱转,这两个地方受战争的影响小,而且被西北社稷军切断了北方的联系,物资储备挺多的,我分阶段进行采购,先藏在各地的仓库里,最近正在偷偷的转运到郑州和洛阳,之后等到打下了太原,再运进太原城进行生产组装。” 凌安之轻轻地抚了余情的后背,觉得她最近奔波辛苦:“情儿,你最近抓紧休息,到了太原三军可以得空修整一个月,到时候军队休息的了,你休息不了,要生产补充军备,还是要王爷和你多操心。” 余情英气十足,神气的很:“为了小哥哥和三哥,哪有什么辛苦,对了,太原容易打吗?” 许康轶摸了摸地图上河北的方向:“河北驻军五万人已经增援了太原。” 凌安之觉得花折在太原前些日子的工作做的必要且效果奇佳:“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打下太原,有花折的一半功劳。” 提起花折,许康轶眉头深锁,他对凌安之和余情也没有掩饰,担忧之色挂在脸上——花折走了有半个多月了,他现在在哪呢? * 花折归国之后先是找到了祖母,称要借兵,当然遭到了拒绝。 花折巧舌如簧,先是诱之以利,答应了祖母这是雇佣军,雇佣费用是每个月十万两,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每年一百二十万两足够夏吾通商几个月了;而且是一石两鸟,夏吾国也不用出钱养兵了;打伤打死的还全给抚恤金赔偿。 之后跪在了祖母脚下,把下巴搭在祖母大腿上,就像小时候承欢膝前时候的样子,答应祖母助许康轶复位之后,马上回国尽孝膝下,之后任凭祖母安排。 言辞恳切,动情处和祖母全红了眼眶,把以后回国后怎样安排也说了一遍,听到把眼前和以后的事情全考虑到了,这女王才算是半信半疑的相信了。 不过女王告诫他:“勒多,骑兵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在国内脱离朝政多年,能不能听你的,你还要斟酌清楚。” 花折也早想好了,他本就不会行军打仗,能带得动这些骑兵的人也只有妹妹勒朵颜了,不过怎么才能说服勒朵颜跟着他出来,光费唇舌是不够的,还是要下点真功夫才行。人嘛,无欲则刚,只要有自己想要的,也就刚不起来了。 * 长话短说,凌安之在太原城下和守军周旋了快一个月,互相均由胜负,打来打下终于要到了年下。许康轶和凌安之均觉得火候差不多成熟了,到了总攻的时候了。凌安之按照程序进行,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一天,就开始三军懒洋洋,准备过年了似的,朝廷军也苦不堪言,再说打仗的时候逢年过节双方心照不宣的休战一下也正常。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