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歌最后还是跟着金洛归顺了大齐。 与其说是归顺,倒不如说是被强迫归顺。 他毕竟是离国人,即使他的国君和子民都背叛了他,他还是要回到那里,迟早有一天,得回到那里。 前几天,他的情绪很不好。 他不会帮着大齐打离国,即使对付的是他的敌人。 身上的伤口没好,却整日饮酒。 大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起初金洛也不管他,知道他是心里苦。 只是一次次的在他将伤口崩开之后替他再包扎上。 只是这次,那宁朝歌竟然彻夜不归。 金洛有些生气了。 他是顾及宁朝歌身上的伤,才迟迟没回洛阳的。 不然他在知道金瑶回了洛阳之后,早就回去了,谁还在这里受罪啊。 他能做的也做了,能帮的也帮了。 这坨烂泥要是还不能自强起来的话,他也实在没办法了。 “金大人,毕竟不是自己人,你又何必这般…” 胥柏然向来耿直,不太会玩朝堂里的那一手,但也不是对什么人都会多话的。 他敬佩金洛,为人正直,在官场上算是老奸巨猾,但也不是奸佞之臣。 也知道金家满门衷豪,金老将军与胥老爷子也是有交情的。 “我就是见不得他这么作践自己。” 他咬了咬牙,捏着拳头站了起来。 “不行,我再去找找,这些日子倒是把他惯出毛病来了。” 本来是想等那人宣泄这一阵子过去了,自己就能想明白了。 他其实还是担心他的。 “那我派人跟你一起…” “不用了,他左右不会离开那几个地方,胥将军早些歇下吧。” 婉拒了胥柏然的帮忙,金洛披了件袍子就出了府衙。 大街上冷冷清清,也许是入夜了的原因。 偶尔有几家小酒馆还开着门,屋里洒出微弱的光,门口的酒旗随风荡漾。 宁朝歌找了几家,很快就找到了宁朝歌。 他正喝的烂醉,趴在桌子上,那小二收拾着其他桌子,又扫了地,收拾了账本。 但就是不敢去叫醒着脾气很大的客人。 他已经不止一天两天的在这买醉了。 又在柜台上打了个呵欠,看了看天色,实在不早了,才鼓足了胆子上前。 “客人,客人…咱们这打烊了…您要不也回去吧。” “回…回哪去?” 宁朝歌醉了,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问道。 “我们这打烊了,您自然是回家了。” “我…我家…我哪里还有家…” 那小二见宁朝歌醉的不轻,大着胆子,试图将他扶起来。 从他怀中掏了酒钱,也不多贪墨,只是拿了应得的酒钱,又将钱袋子塞了回去。 那钱袋子是金洛塞他怀里的,就是以防他喝酒欠账被别人打,那不可一世的宁大将军,要是被几个小厮追着打,得是多么可笑的场面啊。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禁不起折腾。 而那小二也是个机灵的,手脚也干净。 只是他得打烊了,想了想,便将人架了起来,扶着推出了门外,撑着宁朝歌倒地,挣扎着爬起来的当儿,连忙将门给关了上。 任由宁朝歌敲门也不开。 金洛站在外面看了一会,直到宁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