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从佛殿出来时, 时阡被一个师傅拉去念经去了不见了人影,只有季裴一人在外等着, 空相朝着季裴处微微颔首。 “剑的去处, 我已经全交代清楚了。” “施主也是时候离开了,或许能在别处找到想找的东西。” 说罢,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转身回了佛殿,几个小僧围上了两人。 “施主请。” 如果他们想做什么,这么几个小僧当然不足以阻止什么,所以他们只是提醒客人该走了, 并没有驱逐季裴和玄清子。 季裴向玄清子问。“剑可在这里?” “不在。” “剑被失去记忆前的我取走了。” 玄清子淡淡道。 季裴的第一反应是不信,因为他从来没见过玄清子用过那把剑, 但一想到师尊瞒了他许多事,他又信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件。 他对那把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那把剑一定另有玄机, 他一定要找到它。 “那秃驴记忆里, 你从何处取走剑?” “万佛塔。” 万佛塔是何处? 季裴微微皱起眉。 在几个小僧的目送下,季裴听话地离开了佛如宗。 即将离开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寺庙林立的佛如宗,眼神闪烁。 他是离开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不会再回来了, 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 他一定要进这万佛塔内看一眼才甘心。 .................................. 从佛门出来后,季裴随意寻了个客栈先住了起来。他还要等时阡出来,再做打算,佛如宗那么多座塔,谁知道哪座塔是万佛塔呢。 走进房间里,季裴转过身,直接寻了一个软塌倚了上去,手倾斜着撑着身体,望向玄清子,眼神微微眯起,“刚好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交个心。” “上回,在天玄宗你到底跟我说了一句什么。” 玄清子一手端着,在桌前的木椅上端坐,看向顾桓的眼神也是平古无波的。 “无关紧要之事。” 季裴不吃他这套,翻身坐起,一手扶着膝盖,倾身探去。“那怎么能行,神君说的每一句都是金口玉言。怎么可能有无关紧要的话,你就再说一遍,我好拿传记记下。” 玄清子沉默不语。 季裴正打趣着,时阡突然从窗而入,晃了几下,差点跌倒在地,撑着墙根站了起来,看他那没用的样子,季裴瞬间转移了注意,嘲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几百个和尚在你旁边念经,你也头疼。” “我一出来就见到你的人在找我,我这忙赶过来,你也不给我递一杯茶水。” 季裴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站了起来,走到桌边,看似要给时阡沏茶,却直接坐在了玄清子旁边,自己先喝起来了。“要喝自己倒。” “......” 时阡无语。 他不就在那个船型法器上贴了个追踪符文嘛,看他记仇的,他要不是为了去找他怎么可能这么受罪,符文也根本不可能暴露。 最后时阡还是不敢惹那坐着的爷,自己走了过去沏了一杯茶,缓了口干,问道。“快说说,说,要我做什么。” “我们在找破魔剑。” “破魔剑之前藏在佛如宗的万佛塔里,虽然那秃驴说剑已经不在那里了,但是我还是想去那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说到底,玄琛取走剑,那只是空相的记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