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之一。比起其他的新晋,也算是威望之辈了。 “若要论警君诫臣上的造诣,自然要数阛川的辅正老先生。”只见他慢慢道来,手中上好的玉骨扇轻敲着一旁的石桌沿,“他晚岁撰得一书,名曰《扶王论》,讲的乃是伴君之道,治邦之本……” 偶然路过客院外一片暖红的桃花林,澈记起刚入府那次与众生辩论之事,三房老爷齐聚在此,好不热闹,自己便也好好卖弄了一回。现细细想来,不觉也是感慨轻狂。此时轻风肆起,他迎着阳光站在树下,竟也有几分风流潇洒。 李牧正与那白面书生谈笑风生,便忽闻院门口一小厮恭候着“给小姐们请安。”,方知有人来了,这才齐往那处看。 最先行进的是一顶墨帷青绸小轿,旁边随着五六个周到的小厮侍女,正慢慢穿过这片桃花林。似乎是见着了二人,那轿便停住了,一人忙上前拢帘,扶着姑娘下来。 来者芳龄约莫及笈之年,正是一个女子最善美的春秋。娇而不妖一双盈情目,愁而不蹙一对笼烟眉,肤似棠梨,肩若柳削,微挽青丝如瀑,轻遮纤足点花。白净不比玉璞却自有清冷,貌美不过桃花却过目难忘。 “先生,许久不见。”洛归七温言道。 “在下李某见过五小姐。”仍是恭敬地行了礼,丝毫没有为人师表的架子。一旁的书生也跟着随礼后识趣地默默退开了。 “你来了?”女子回过身来,看向他。 “你是……九知。”李牧看到那这般光景,瞬间开始头痛起来,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 李牧看着脚下的空洞,眸中都是不可置信,随后看向天上那两层圆环,脚下一空,便再次坠入了进去。 “你父亲呢。” “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他不是去接你了吗。”“啊,没有。” “不可能吧。”“他说是要和你一起去买鞋的。” “你们没有遇见吗。” “哎。” “他和你一样,都冒冒失失的呢。 “饭菜都准备好了,他回来了吗。” “天色开始暗了,他回来了吗。” “都这样晚了呢。” “回来了吗。” 李牧慢慢从乱成一团的榻榻米上爬起来时,窗口那只有着软绵长毛的白猫刚好叫过第七声。 “你一大早很吵诶。” 他边说边伸手去拿衣服,白皙的手腕上还保留着母亲在梦中紧紧抓出来的勒痕。 睡到十一点还嫌我吵你是不是有病。猫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我要是没病会养你这只蠢货吗。” 他拿着牙刷走进浴室。昨晚打翻水杯害得我半夜起来收拾的是谁。李牧心中悱恻道。 “我是何人……”他默默的抚摸着伤口,皱了皱眉头,突如其来的问了自己一句。 “怕是喝了什么假酒。” 猫不屑一顾地整只摊那里晒太阳,时不时翻动身子,充耳不闻。他洗漱完毕后把一些零钱胡乱塞进口袋里,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