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的确有考虑过母后的担忧,但是安国公兢兢业业,为了大魏殚精竭虑,实在是朝臣的典范,而且儿臣与他接触的这些日子,能够感觉到,他的确只是一心为大魏着想,绝不是母后想的那么难堪,请母后相信儿臣!” “我相信你?我该怎么相信你!你在这世上才多少年?安国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他要是想玩,把你给玩死了你还觉得人家是为你好!”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太子第一次听到自己母后的嘴里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到底是怎么了?就因为他越过皇后彻查宫里的奸细没有跟她说让她生气,还是因为自己跟安国公走得近惹她生气?太子选择了沉默,他的母后曾经教过他,不管是敌是友,只要双方没有撕破脸皮不死不休,就还可以在一张桌子上谈笑风生,安国公不是自己的友,但目前也不是自己的敌人,他与之结交又不是交心,有什么错?难道母后教他的那些她自己都忘了吗? 屋子里一阵沉默,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你可知错?”皇后道。 太子磕了两个响头,“儿臣有错不假,但儿臣糊涂,还是猜不到母后到底是为何动如此大怒?” “哼!你与安国公勾结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还没上位呢,难道就想着联合外人来打压你母后我了么?”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太子刚想解释,只见门外传来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皇后这话说的,这京都的人谁不知道太子孝顺,就因为你的一句想在腊月里看蝴蝶,太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给你弄了蝴蝶呢。这事我也听说了,我觉得太子做的没有错,反倒是做得好。陛下卧病在床,边塞蠢蠢欲动,这大魏的宫中竟混入了大凉的细作,你这后宫之主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以后竟然无所作为,到还不如你这个儿子!” 这声音是……太后。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立了皇后,太后基本上就是躲在自己的寝宫里吃斋念佛,每年除了皇上偶尔过去一趟,基本上没出来过,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久到皇后都快认为宫里已经没有太后了。 看清了来人的确是太后以后,皇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来了为什么会没人通报?她立刻过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埋着蹒跚的步伐找了个位置坐下,道:“容儿要立你为后的时候我没有拦着,甚至是举双手赞同,你识大体知进退,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理得清,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你绝对不会较真,所以这个后位你做我是绝对放心的,在你成为皇后后的两三年内,我还在担心你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你没有让我失望,这个后宫你管理的很好,可到了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难道说是年纪大了,脑子跟我这个老太婆子一样,已经不好使了?” “太后说的是,是我糊涂了,没想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