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的屋子,舒清漪看见自己的母亲这么狼狈,连忙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膝盖上怎么还有血啊?” 芸姨娘握紧拳头,咬着牙道:“还不是萧氏和那个小贱人人面兽心给害得!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除掉她们娘俩儿,让她们俩到现在给自己找罪受!” “娘你一定要想个办法啊娘,她们伤了我的腿,现在又伤了我的脸,我怕再这样下去,漪儿连命都没有了啊娘!” 芸姨娘拿着袖子给她擦着泪,自己的眼睛也红红的,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委屈。但你要懂得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那个丫头和萧氏起来了,还有老夫人帮衬着,我们如果硬碰硬的话肯定是吃亏的。要想办法,借刀杀人,又或者——以逸待劳。” 三日后黄释文带着舒清悦回门,舒清漪捧了杯茶当着众人的面给舒清悦和香姨娘道歉,脸依旧是红肿着,不过脸上的歉意倒有几分真情实意,倒是让这两个人受宠若惊。 舒丞相感叹自己的女儿终于是长大了,懂事了。 舒清琪和舒清安心里也是颇为欣慰。 萧氏见这样的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舒清冉从芸姨娘虚伪的笑意里感受到,她们似乎又要憋什么大招了。 回门这天舒清漪先是给舒清悦道了歉,第二日一大早就在婢女的搀扶下去了老夫人的佛堂,老夫人一如既往地不想见她,舒清漪便在院子里跪着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婢女拿出一份抄好的佛经递给惠姑。 “清漪这几日在房间里思过,终于领悟自己这些日子做了许多的错事,这做错事就像是新买的镜子上有了一到裂痕,即便这痕迹毫不起眼,可还是有碍观瞻。清漪知道老夫人不会轻易原谅,这些佛经是清漪静下心来的时候抄写的,希望老夫人能够收下,算是清漪诚心悔过的心意。” 惠姑收下了佛经,让她退下了,自己抱着这一堆纸进了屋子,老夫人正在敲着木鱼,惠姑把纸张放在桌子上,随意翻起了一篇,道:“这字啊,还真不如小六儿写得好,不过字迹工整,看样子是用心写的。”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木鱼,开始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你说亡羊补牢,这羊要是跑光了,可还有什么意义?”老夫人道。 惠姑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犯了错是该罚,可若是知错就改也是个好的。五小姐只不过是被宠坏了,说到底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历了这几次事,估摸着心性应该成熟了不少,以后不再敢犯了。” 老夫人睁开眼,看着她,脸上的褶皱因为笑而挤在一起,“我记得先前嫌弃小五儿最厉害的也是你,这会儿怎么替她说起好话来了?” “奴婢是觉得,五小姐虽然娇纵了些,但是个聪明的,如果好好教导的话,日后肯定能给相府争光不是?六小姐虽然通透,可是年龄太小了些,而且这性子也随了几分萧氏,这日后不管嫁给了谁,她若是不在乎,那便不会去争宠,这不争宠如何能帮的了相府?”m.xTJ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