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问怎样才能和他更近一步?” 面对友人的询问,宋玟予也犯了难,因为就在上上个星期,她才接收过另一个人对她发出的相同的疑惑。 “你俩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她放下手里保养乐器的活计,擦擦手坐到荣笙身边去,还不忘给她倒水喝,全然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做派。 虽然宋玟予确实很关心友人,但心里的探知欲更胜一筹,毕竟前不久她男人才找过自己。 不过那人鼓起勇气问出这么句话后,也没等她回答,话锋一转说没事,就自行离开了。 他那羞红的耳垂、心虚的表情、垂头丧脑的背影可把她给折磨坏了。 她真的很好奇啊!为什么话说一半又跑掉?这样很不厚道诶! 所以这次,绝对不能让荣笙轻易离开,必须得套出点话来才行。 荣笙的性格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和项鸿玉很不一样的。她是属于那种不会轻易下决定,但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便是打破砂锅、破釜沉舟也要解决问题的,又佛又轴很别扭的人。 虽然在大部分人眼里,她是个相对保守的女性,但其实荣笙本人并不避讳“性”,也不讨厌“性爱”,她只是没感觉、没需求,所以觉得没必要提及也没必要去涉猎。 但现在,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提上议程了。 “你知道我的,我对男性有点……抗拒?虽然鸿玉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但是心理上的回避我没法自行控制,就算不停洗脑自己他是绝对安全的也不行,所以我没办法和他……做爱。” 听到这里,宋玟予心里小小的震撼了一下。虽然有时两人聊天聊到两性之事上自己也不会在言语里打马赛克故意避开她,只以为对方的开放程度仅限于能接受自己侃的荤话,没成想她还能把自己的家事给亲口说出来。 荣笙显然不在意自己的言行会吓到友人,她觉得这件事很正常,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不方便找家人,不想问医生,那就得向朋友寻求答疑解惑了。 “一想到自己要浑身赤裸的面对一个体格大上我许多的男人,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压制,我就觉得很害怕、很恶心、很难以接受……我在脑海里构想过无数种情况,可光是想想我都无法承受,那我又怎么迈出第一步,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无法做到呢?” 关于更私密的话题荣笙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起夜的时候曾听见过浴室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她不是真的白纸,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当然不会觉得他压抑的闷喘和因她而生的欲望很恶心,她只是觉得自己很自私也很没用,可却实在无能为力。 宋玟予想也是,荣笙发生过那么多不好的事,她又是个不太看的开的,愿意和男人交往都属于奇闻异事了,哪里做得到把自己扒光了将主动权毫无保留的赐给他人?这等于次次虎口逃生的小羊羔亲手把自己送到天敌家里,没点强悍且邪门的精神力还真做不出来。 可她又不是真的专业人士,自己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爱自由,但翻开情史册上就轻飘飘写了两个字——她那死缠烂打甩不掉的牛皮糖现任,“程麒”。 想到这兄弟,宋玟予眼珠子一转,心直口快很没操守地提出了个特别不靠谱的建议:“要不你学我呗,咱自个儿做主导,不仅可以不脱衣服,还能反压别人。” 她是以玩笑话说出来的,语气也很轻佻,只是想让她乐呵一下放松放松,然而那个看起来如水波般温良的女孩子眼睛都亮了,燃起熊熊斗志,特别坚定的点了头:“那我试试。” …… 宋玟予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项鸿玉怎么看都是个十分传统的男人,比真金还真的直男一个,不存在陪他对象玩角色互换的play。 结果没过多久荣笙就跑来当面告知她,项鸿玉答应了,不仅答应了,他还自己找资料学习了。不过纸上谈兵终究不靠谱,想和她这位“前辈”学习学习经验。 宋玟予:? “你怎么说M.XtjIdiAn.cOM